羡慕。
历史上常常出现这种人。
比如一千年前紫式部,一百年前松尾芭蕉。
他们在某些时候留下了注定被铭记的成就,龙川彻未来被提及他的这位老师也逃脱不了。
有时候随手收一名学生比自己呕心沥血搞研究还要容易留名。
橘次目咬牙切齿。
“写生法就不是来写俳句的,是…”
“没错,写生法就是拿来写小说的。”
龙川彻坐在药王寺门口的一节石阶上,坐在那里有些不耐烦。
他脸上蒸腾出微醺的酒意,一群人围着他他言辞依旧犀利。
“写生法讲究公平客观的描述事物,从人的角度出发大多代入,我都把视角放在猫身上了,你们还是看不懂,只顾着追寻细枝末节,我说你们迂腐刻板又如何?”
龙川彻坐在台阶上,明智进感觉自己的学生像他又不像他。
酒气蒸腾之下,好像有位大文豪跨时空而来。
他在松山当过老师,成过教书先生。
他的挚友正冈子规啼血而亡,他则劳心劳力创造出写生文。
简快,干净。
刨除了大部分纯文学的晦涩难懂,以大白话文的形式创写小说。
因为他的论创受益者良多,很多不能提笔的作家也能用写生文再次提起了笔。
他是先生的先生,老师的老师。
“写生法…可以拿来写小说?”
听到龙川彻的话明智进瞬间呆住。
他向前几步来到小野太郎身边。
主编的手上是一篇文章,题目是“写生文论要”
——
他们一定怀着同样的人生观,从同一个洞里,窥视着邻居家的小姐和对面的老爷爷。
——
介绍这个洞是我的责任。不,我的义务是说明,从这个洞里窥视的人间景象究竟是怎样的。
——
猫眼看世界,何以看人生,写生法只能为俳句延寿不到半百,我不希望子规的成就只被圈订在一个俳句上。
在那个阳光浓烈的春日,明智进看到了集大成者的写生文论要,又看到将写生法融与作品的《我是猫。
多年以后垂老的老教师看向自己的学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写生文那么多,当年为什么选争议颇大的《我是猫?”
他桀骜的学生说:
“一部反映文人现实的《我是猫就受不了了?”
“不过猫眼,不入我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