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斩不断扯不清的幽怨。
“所以你说要回东京是骗我的?”
龙川彻一用力就挣脱了手腕上的丝巾。
一个活扣,刚开始紧,越用力越松。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把脑袋靠在了对方肩膀上。
“我们是仇人啊,龙川彻。”
黑夜里,女人有些无奈。
她说出了十几年前的家破人亡,十三年前的好友哄骗,最后化为一句…
“我好像拿你没什么办法,龙川彻。”
女人抬头摩挲着少年的唇角。
她本身就是一个软弱的人,不敢走出山中湖,不敢面对曾经的家人。
看着龙川彻,每天骂他就觉得是对九条家最好的报复。
“我真的要走了,龙川彻,不是为了骗你喝酒,我不能再躲在这里,让我姐姐一个人在东京了。”
女人的抬头在对方的脸上吻了吻。
“你有没有点不开心?”
少年依旧不答,他跟他们家人一样很难猜透心思。
“为什么把我养大?”
龙川彻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报复啊,我说过了。”
“愚蠢。”
“我本来就很蠢,龙川彻。”
两个人的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织在了一起,华贵的和服被人一点点褪下。
“弗洛伦蒂诺·阿里萨曾问自己,究竟哪一种状态是爱情,是床上的颠鸾倒凤,还是星期日下午的平静。”
女人深望着自己仇人的孩子,抿嘴笑了笑。
“萨拉·诺列加用一个简单的结论让他平静下来…”
龙川彻亲了亲太太皱起来的眉头,把脑袋埋在对方脖颈里面。
“他说只要是赤身裸体做的事情都是爱情。”
仇人是不能爱上仇人的。
太太觉得自己只是收了点把他养大的报酬。
尝了尝爱情的滋味。
汗水打湿衣角。
龙川彻在第二天醒过来。
房间里。
行李消失了一半。
白色的床单被人故意剪碎。
一阵海风吹过,只有指尖上残留着女人的温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