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的道境是以诸天道树为根基，万道道果为外延，不断向外扩展。

但女娲的道境却是由单一的造化之道构成，但造化之道，千变万化，它可以是任何大道，更难得的是，女娲的道境有着一种非常明显的“圆满”之意。

这是女娲修成的圆满大罗！

她将造化大道修到正统大罗的极致，已经是进无可进，自然圆满。

倒是像洪易这样的大罗，他是没有圆满这一说法的。

“你的大罗道境若想要圆满，那你的三清大道都要达到大罗之境，成就那三清循环的造化道果……”女娲蹙眉，这似乎有些难度。

“老师，您……再看看。”方寻眨了眨眼，小心说道。

“嗯？”这次倒是女娲有些迷惑了。

但她很快就是感知到了什么，嘴唇微张，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你在干什么？！”女娲表情瞬间就是严肃起来。

“你想走‘有’的道路？但为何我在你的道境看到了‘无’的痕迹？！”

女娲动了怒火，那圆满的大罗道境瞬间就像是天道般横压而至，将方寻的道境镇压！

“你想要走‘有’的道路我不会说什么，你的本体确实有这种潜力，但你为何瞻前顾后，不作出取舍？！”

显然，女娲是和刚开始的洪易一样，以为方寻是道路的选择出现问题了。

“老师，我想同时走‘诸天之有’和‘万道之无’。”方寻脸色正经严肃，将自己的决定告知老师。

“不行！”女娲声音都是高昂严肃了许多。

“任何一条道路都会耗费无尽的时间，就是天资绝世，也只能择一而行，两道并行，最大的可能是一事无成！”

“你悟性算是不错，但要说冠绝洪荒，那可差太远了！”

方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厉的女娲。

“老师息怒。”方寻赶忙道。

“我这‘诸天之有’实际上并不需要我刻意去修行，只要我的本体能够抵达足够多的诸天世界，就能够缓缓推进。”

“我大概只需要专注于修‘万道之无’，修逆证无极之法。”

女娲闻言，先是思考了一阵，下意识地将旁边的树枝拿在手上。

“这样也不行，如果有无两条冲突了怎么办？”女娲追问道。

没有人同时走过有无两种道路，谁也不知道走到一定阶段会不会出现剧烈的冲突。

一旦出现，那整个人都得废了！

“这个应该不会……”方寻下意识说道，但他看到了女娲很快就是阴沉下去的脸色。

“肯定不会，一旦出现这种极端情况我会果断舍弃‘有’，让有归于无！”

方寻的话让女娲心情好上稍许，但她依旧不赞同方寻的选择。

只是方寻的态度很坚决，这让她这个老师都是有些气急。

“唉，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飞了，我管不了了。”女娲轻叹一声。

方寻听得嘴角抽搐，很怀疑女娲是在诸天世界中看见了有些不该看的东西。

“这个给你。”女娲一招手，一本玉书落在方寻身前。

“老师，这是？”方寻感应着这本书的气息，轻吸一口气。

“先天五太，逆证无极。”女娲脸上没有了刚刚的怒火和严肃，有些意兴阑珊，大概是知道无法阻拦方寻了。

“我修行到如今境界的一些感悟，你拿去吧。”

方寻默默点头，然后朝着女娲行礼道谢，“谢老师赐法。”

这一本玉书的价值难以估量。

“好生修行，若有问题就来找我，关键时刻也需要做出取舍。”女娲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是！”方寻默默点头，然后离去。

“唉，要开始修行了……”女娲看了手中的树枝一眼，意识云游诸天万界。

……

方寻和姮娥回到了人皇殿，好好做一个在职人皇，任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个时候孟奇找了过来。

“你说的安定下来后，就邀请我家那两位过来的？”孟奇说道。

方寻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曾向孟奇家人发出过邀请。

“我刚刚和魔祖定下约定……”方寻有些犹豫。

“无妨，我的状态魔祖道祖都无法窥探。”孟奇的道果境界自然有着这样的玄妙，一想就错，一说就谬。

最近这些年，他也在行走洪荒，但从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若是方寻没有聊天群的存在，也根本找不到孟奇，这种状态是很恐怖的。

对于孟奇而言，庇护和他因果关联极深的妻女完全不再话下。

“好吧，也行。”孟奇都这样说了，方寻自然不会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