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陈吾平静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我曾反复告诫过你，不要试图跨过那条线，一旦迈过去就回不来了。莫要以为蜕变很容易，我能帮你一次两次，不代表后续也一定会成功，如果你坚持自行其是的话，我不会再管你了。”

没有愤怒，没有生气。

然而，话音落下的瞬间，煊煌如遭雷击，

“尊上请恕罪，妾身并不是故意的。论道以后，只想验证一下心得，没曾想，竟然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妾身甘愿受罚，万般皆可。”

煊煌怔怔地看着陈吾，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让人心颤。

见状，陈吾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煊煌已经活出了第四世，相比过去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一旦重新证道，绝对不会比长生天尊弱。

然而，红尘仙路同样艰难无比，仅有天资还远远不够，道心、才情、意志、机缘等一个都不能缺。

举个例子，叶凡的亲子，叶依水。

身为先天圣体道胎，开始修行后一路打破前人留下的记录，又在与不死天皇的幼子对决中双双证道，简直堪称无始第二。

为了叶依水的诞生，黑皇甚至不惜撺掇天帝鼎和荒塔对叶凡背后“下手”，还间接导致了天帝鼎的地位直线下滑，从以前的悬浮于叶凡头顶到后来的被叶凡踩于脚下。

叶依水的天资和条件够顶级了吧？

即便这样，在他成帝以后，叶凡也只是将他封入了三世铜棺里面的不完全仙域，没有让他走红尘仙路。

是叶依水没有那个能力吗？

未必。

更大的可能是，叶凡承担不起失败的风险，当时连他自己都还在一世又一世蜕变，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亲子去逆活蜕变呢。

陈吾也是同理。

到现在他才第三世，还有很多条路没有验证。

一旦煊煌贸然成道，会打乱很多的布置，到时候陈吾也只能去寻找三世铜棺了。

正是因为把煊煌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安排她自封，始终保持在另类成道的地步。

不然的话，就应该是长生天尊的待遇了。

……

气氛就此沉寂，相顾无言，隐约还能听见煊煌在小声啜泣。

“好吧，下不为例，千万要牢记这次的教训。”

陈吾轻叹一口气，心中有些后悔让煊煌在这个时候解封了，还是九叶剑草好啊，虽然只会喊曼波，至少让人省心。

恰在此时，一道火红色的影子飞了进来，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只是闻一口便浑身舒泰，如沐春风。

神凰不死药到了！

随着火光划过，这只五光十色的凤凰径直飞到了煊煌头顶，翎羽华丽，绚烂无比。

“这是……不死药？”

煊煌抬头，只看到一双活泼灵动的小眼睛在盯着她，似乎有些好奇。

与此同时，一股稚嫩的神念波动传递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