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陆军和空军还要团结,这是先天环境条件所决定的。
自从有了亨特这条线之后,柯连山的船队在波斯湾这里就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刁难。
而柯连山也会做人,从来都不会让亨特难做,也不会让亨特的海军同僚们没有收获。
这次亨特等到朱至真回来之后,直接从倭岛坐飞机到了港岛,来见朱至真。一个是对多年前的帮助表示感谢,再一个也是朱至真邀请他来港岛,对亨特在波斯湾对船队的帮助表示谢意。
当私人关系和相互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之后,这个时候的友谊才是最珍贵的,也才是最牢不可破的。
家宴之上,除了亨特还有米迦勒和安德斯,他们这一趟跟着朱至真可算是玩疯了,拍照用的胶卷都用了几十卷。
多亏这次朱至真北上的时候带的随行人员够用,特区省高官派出的办公室副主任,那也是很有排面的人物,在各地都有朋友,各种事项安排的也是极为周到。
所以这一趟北上对于朱至真三人来说,可以说是十分顺利,而且这一趟的收获还是不小的。
在魔都还有京城和奉天,朱至真都谈下了不小的车辆采购合同,这三个地方,对于出租车和消防车的需求还是非常大的。
现在虽然还不能说是大量采购这些设备,但是适量的采购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不过这一次对于朱至真来说,最为重要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们三人在京城受到了邓老的接见,还和几位老人也都会了面,在见面的时候也谈论了很多东西,从社会到经济,几乎无所不包。
能够承载时代风云的人物,都是一代人杰,朱至真对这些老人也是非常敬佩的。
第二件事就是朱至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奉天,在当地老乡的帮忙寻找之下,终于在奉天城东边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找到了朱家老宅所在的小镇子。
当年的镇子早就已经被战火完全摧毁了,朱家老宅也早就成了残垣断壁,现在能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地基的痕迹和被炸掉了半块的门前石鼓墩子了。
这些朱至真完全都没有印象,那时候他还太小,完全记不住事情。
1931年918奉天事变爆发,小六子混蛋,不让手下抵抗,说是委员长下令,不许挑起争端。
留在关外的部队,大部分都跑进了关里,可是还有一些将士和警察,拿着简陋的武器和小鬼子日夜鏖战。
可是他们太分散了,没有统一指挥,基本上都是小部队各自为战,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抵抗的将士们,伤的伤,死的死,散的散,之后就几乎没有成建制的抵抗队伍了。
可是小李六子混蛋,不能说东北爷们都是软骨头,老朱家在事变之后,朱家老爷子散尽家财买枪招人,开始了东北人的战斗。
可是面对训练有素的小鬼子,朱老爷子招来的这些散兵游勇和那些刚放下锄头的庄稼汉们,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被小鬼子的奸细给告了密,朱老爷子带着的这三百多人被小鬼子堵在一个山沟子里。
没办法了,等在那里,死路一条,只能拼死突围,可是突围,哪里是那么好突围的。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冲出去,老朱家男女老少一十八口,只有朱至真的父亲背着还不到一岁的朱至真冲了出来。
剩下的朱家人尽皆死难,而那三百多人,也只有寥寥几人冲了出来,可是也早就四处分散,再难聚集了。
当年,朱至真的父亲还想再回来找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家人,可是各处搜查极其严密,小鬼子埋了几十年的奸细遍地都是,谁也分不清他们是东北人还是小鬼子。
最后无奈,朱至真的父亲只好背着朱至真入关,然后一路南下,几经辗转到了港岛,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朱至真在自家老宅地基前默默凭吊的时候,一个前来看热闹的,看不出来多少年岁的老人突然问了句“你是朱家的四少爷朱震云的儿子朱至真吗?”
朱至真赶紧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老人,然后恭敬的说道:“不错,先严讳朱震云,小子就是朱至真。敢问长者可是认得先严。”
老头听朱至真说道“先严”时,突然间老泪纵横,喃喃的说道:“都走了,都走了,再也没人了,就剩我一个了。”
朱至真听到老人说话,就知道他和自己家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应该很近才是。
于是上前搀扶着老人问道:“老人家,你和先严认得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时朱至真的随行人员赶紧从车上拿下来了几个折叠凳子,打开,放在了平地上,这就是给他们在路上准备登山时用的。
朱至真把老人扶着坐了下来,又给老人开了一瓶水,让老人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相谈之下,才知道老人今年还不到七十岁,只有六十五岁,按理来说,这年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