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是谈吐还是举止都没有武人的粗莽,处事宠辱不惊,听说短短时间久获得了皇帝陛下的宠信,必然是有手腕的。
何进不以为然,笑着说道:“他是董卓的人,自然就是我们的人,何须拉拢。”
袁绍又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尽管他心里一直瞧不起何进,但从未像此时一样鄙夷他,果然只是个屠户,天生卑贱的种子,让你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也改变不了什么。
董卓那厮是你的人么?
那是我们袁家的人!
可笑这大汉的朝堂,却要看一个屠户的脸色。
袁绍心底冷笑不止。
何进突然灵光一动,心思道我把那林冲调去邙山稍微待几天,消了妹妹的气,然后再举荐他进西园军中混个校尉,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自以为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心下得意,脸上就展露无遗。
袁绍更加失望,起身告辞,离开大将军府之后,他回头看着高大的院墙,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想法。
......
何府的老宅里,林冲赤着上身,坐在阁楼的蒲团上。
在他腿边,何皇后媚眼如丝,正在用林冲给她的丹药研磨成粉,然后抹在自己的身上。
那些奇奇怪怪的伤痕,被涂抹之后,很快就会消失,而且肌肤还会更加白皙细腻。
她没想到林冲这么大胆,不但敢偷皇帝的女人,而且还玩的那么花。
见惯了虚弱的刘宏和一群阴柔的太监,乍碰到林冲这种雄壮的汉子,她顿时就沦陷了。
而且沉迷其中。
瘾头很大。
“这里人家够不到,你来帮人家抹好不好?”
林冲捻了些药粉,涂在手上,然后把手放在腿上,也不动弹。
何皇后俏脸一红,只能主动上来用伤痕处蹭他的手掌,嘴里时不时发出些靡靡之音。
“我在想事情,你别叫了。”
“人家...”
林冲一把将她拽倒,堵住了嘴。
没想到邙山如此之大,那藏宝的地方,又恰巧是军营驻扎地。
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如何能找到藏宝地,万一真找到了,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岂不是更亏!
......
第二天清晨,林冲正要再想办法的时候,调令来了。
他被调去守邙山,暂时卸任了骑都尉的官职,但是保留了原本俸禄。
周围的骑都郎纷纷露出不忿之色,为自己的上司鸣不平。
林冲心底却乐开了花。
看来是何皇后的话起了作用,不知道她找的是十常侍,还是她哥哥。
他和何皇后提了一嘴,那妇人如今已经被他调驯的十分听话,自己随口一提在她那里比圣旨还管用。
看着为他鸣不平的一群手下,林冲一副豁达的样子,笑道:“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吕疾看着他的背影,眼泪都留下来了,他猛地把头盔扯下,扔在地上!
林都尉走了,这骑都郎,老子也不做了,去投表哥去也!
林冲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就连随他一起来的敖元和白山君,也都不在身边。
他先是进到院子里,安抚了一番何皇后,承诺一定会经常相会,这才离开。
何皇后泪眼朦胧,但也知道天天厮混在一起根本不现实,甚至十分危险。
林冲收拾好行头,大大方方从外室离开,把骑都尉配的印玺、盔甲和大戟全都留下,只穿了一个寻常袍子就去赴任。
众骑都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都有些为他鸣不平,都尉他什么都没做错,突然被贬到邙山去了。
据说那里邪门的很,晚上经常有鬼哭声,长期驻守在那里的兵,往往都活的不长。
林冲办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很快就办好了手续,与邙山的武官交接。
这武官品阶很低,跟骑都尉差了三四个档次,所以见了林冲也是十分客气。
自己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一般调到这里的人,会一直干到老。
没想到自己还有调离的这天!
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拜拜祖宗,感谢他们在天之灵,保佑自己逃脱苦海。
林冲顾不上和他客套,已经开始环顾四周,心里也早就有了主意。
对方如释重负,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很多,和林冲简略交待几句,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邙山,是历代帝王贵胄、显赫人物都趋之若鹜的葬地,汇集墓葬数十万座,是一个拥挤的坟场。
林冲召集邙山守军,稍微认识了一下之后,下达了第一个将令。
将自己得大帐,改在首阳峰,让手下这群人赶紧伐木建造。
众将士各自在心底骂骂咧咧,但是却不敢违抗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