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与他关系很好吗?”
闻言,秦可卿知道不得不对隆庆帝说些实话了,螓首微微一垂,说道:“回父皇,以前孩儿受那老贼迫害时,是孩儿求了他,才把信传给父皇的,说来他对孩儿有救命之恩。”
说话之间,秦可卿螓首垂的更低了。心里更是“咚咚”乱跳:“父皇会不会发现我的心事?应该不会吧……哎,发现就发现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隆庆帝当然能发现秦可卿这些话背后暗藏的心事,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不方便,也不想把这件事挑明。
心里感叹女儿一身至此尽是遗憾之事,口中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朕是可以照顾他一下,把他调回来,只是如此他不免在士林中落下个临阵脱逃的名声,为士林所不齿。哎!”
说着,隆庆帝不由的轻轻叹了一声。实际上他也没有想到他对贾琮的照顾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照顾贾琮的安全,把他调回来吧,会让他在士林中丢掉名声;不照顾吧,他是真处于危险之中。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秦可卿此时并没怎么细致考虑过贾琮的前途问题,闻言不仅有些呆了。
看着秦可卿有些呆滞的面孔,隆庆帝心里再次轻微的叹了一声,说道:“这么着吧,朕问问他,看他的主意,他若想回来就让他回来。”
“谢谢爹爹。”
……
而就在隆庆帝与秦可卿谈话之际,逃荒的灾民出现在了通往宛平县的路上。几乎个个都背着个人草席卷儿露着破毡烂絮,头如蓬草,身上更是丝丝缕缕,破烂不堪,大多数人手臂、脚脖,甚至整只脚都露在外面。
一脸饥黄之色,扶老携幼,连绵不绝,远远看上去像一只只灰老鼠。很多人嘴边挂着不知小麦苗,还是冬草的绿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