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脚,肯定逃不了。”
女人伸手往后腰一摸,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蹲到张震霆身后。
一股橘子味的淡香味传来,想不到这个姑娘身上还挺好闻,
女人把匕首放到麻绳中间一挑,绳子立马被割断。
张震霆活动一下手腕,接过纸笔,把纸放到大腿上,写下一段。
吾兄赵刚亲启:
弟半夜北上回途两个小时许,不慎稍出意外,不得不盘桓几日,承蒙当地的朋友照拂暂且无恙。
军情紧急一刻也不敢耽误,特托绿林友人把军情文件送回去。
送信的小兄弟人不错,记得帮我好好关照,千万不能怠慢。
事态紧急不待多言,如能有幸在唔,弟与兄把酒言欢自不必言。
周卫国手书敬上。
“姑娘,写好了。”
女人接过纸看了一眼,笔画铁钩银蛇,肆意潇洒,虽然和正面的字体大不相同,可看起来一点也不丑。
“你放心,我会替你向大哥求情的。不过我不识字我会找人看你写的信,要是没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送回去的。”
“劳烦。姑娘谢谢了!”
张震霆笑了笑,既然你能说出这个话,到时候我的人来了,我也饶你一条小命。
女人拿着东西转身欲走。
“姑娘,留步。”
女人转过身,疑惑的看过来。
“姑娘,能不能帮忙给我们找身衣服,男子汉宁死不辱。我虽然没有古人那么高的气节,可也不能老穿着裤衩子见人吧。”
'噗嗤。。'
女人听到他的话,想起刚前半夜刚看到他时,在人群里举着枪,临危不惧神气不已。
可现在差一点被扒光。低着头,好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落败公鸡。
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牢房。
火光一去,里面又暗了下来。
眼睛适应一会,估摸着也快天亮了。里面也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黑了。
张震霆摸索着伸手开始解脚上的绳子,幸亏当年的训练还没忘完,废了一会功夫总算解开了绳子。
站起身活动一下,走到李大山身边,帮他把身上的绳子全解开。
“大山,没事吧?”
“队长,都怪我没用,手上没有真功夫,虽然也打倒几个,可他们很快又都爬起来了。”
“是我执意要走夜路,再说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不怪你。
等白天再见他们了,你不要开口对人家骂娘,对咱们没好处不说,还容易惹恼他们。
咱们现在没人没抢,惹恼他们对咱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看我眼色行事,记住了么?”
“哎,我知道了。”
张震霆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走到山洞边,记得那边角落里好像还有其他两个女人,为了掩饰尴尬,笑着道。
“姐妹对不住,我是真尿急。”
稍稍退下裤衩子,一泡尿尿了一分多钟,用力抖了抖,收鸟入库。
扭过身走到刚才搭话的男人身边,坐下来:“老哥,还没请教?”
男人拱拱手:“鄙人杨嗣源,豫省洛城人。”
“原来是周老师,幸会幸会。”
周嗣源勉强一笑:“小兄弟你身陷囹圄,倒挺乐观。”
“现在身不由己,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记得刚才杨老师说,过几天他们要散货,这个事怎么说?”
杨嗣源被抓来好几天,也是提心吊胆茶饭不思夜里还老是失眠,有做久了老师习惯了说话。
听他问起,便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部倒出来。
“这一对米氏兄妹本是川省广元人,哥哥米青松现在是大当家,为人仗义还算有点胆识。妹妹叫米红玉是二当家,身手了的善使一根丈二长鞭。为人胆大心细。”
“嗯,见识过了,你看我这条手臂。”张震霆伸出手臂,一条印子乌青了一片,看杨老师瞪过来,做老师的都不喜欢被人插话,笑了笑:“杨老师,你继续说。”
“川省广元那里本就匪多如毛。
他们家从爷爷辈起就是当地有名诨名的积年老匪。
前些年因为和别人抢地盘,力不如人被仇家一路追杀,一路逃到这武当山附近才算站住脚。
现在鬼子猖獗贪官污吏横行,到处都民不聊生,身无长技只能干老本行,也拉起了一支几百人队伍。
可强龙难压地地头蛇,被当地的土匪针对偷袭,老爹丢了性命。
临终前把兄弟俩叫到床前,告诉他们说当土匪没前途,要让兄妹俩发誓一定要改邪归正,以后要做个好人。
可这兄妹俩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不识字也没读过多少书,能有什么见识,种地做生意他们也不会。
现在到处都在宣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