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说:“你都回来了,你二大爷骑自行车的肯定早都回来了。”
他们几个人在院子里聊天,其他邻居也纷纷走出家门。
刚好,报完信的阎解旷又跑回了前院。
等女朋友共进晚餐,闲着也是闲着,李子敬同样有一颗吃瓜的心,“阎解旷,你赶紧说,出了什么事?”
跑得气喘吁吁的阎解旷指着自己的脑袋,“二大爷家的刘光福让人打伤了,头破血流的好惨。”
李子敬替大家问道:“刘光福跟谁打架了?”
阎解旷摇头道:“他没打架,他是在旁边看热闹的。”
“那些打架的人扔石子的时候,砸到刘光福的脑袋上了,那血流出来老吓人了。”
正巧从门外回来的阎解成噗呲笑道:“这倒霉孩子。”
阎埠贵自己是老师,询问道:“你们学校的同学怎么打起来了?老师都去哪了?”
阎解旷回答道:“劝架的老师也挨了两下。”
李子敬心想年轻人就是猛。
年纪大的包大爷有些跟不上思路,“我听着怎么有点乱,阎解旷你从头开始慢慢讲。”
作为今天掌控全场话题的人物,阎解旷讲得唾沫横飞,“为了入团的事情,我们学校初三毕业班的同学分成了三伙。”
“一伙人的爸爸妈妈是当干部的;一伙人的爸妈是很有文化、很有钱的那种。”
“今天,为了团员的发展对象的人选名单,他们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你推我我推你的就动起手来了,在教室里被老师喊停了。”
“他们离开教室到了外面也没闲着,急眼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头、砖头乱扔,”
“参与打架的那些人倒是没伤着,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被砸中了好几个。”
“刘光福站在最前面,看到石子飞过来,他想躲都没地方躲。”
讲的够清楚的,包大爷也捋清楚了,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你只说了两伙人,还有一伙人呢?”
阎解旷一拍脑门说道:“还有一伙就是刘光福那种的啊!他们那伙人是靠边站的,啥都没份,爸妈基本上是没啥文化的工人。”
包大爷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分的。”
“头回听说。”“以前不知道。”
院子里的其他邻居都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至于为什么这么分,其实不是简单的按家长的身份区分的。
这里还涉及到了‘好学生’的标准是什么。
在大多数老师的眼里,成绩好、守规矩、讲礼貌、不提反对意见的才是‘好学生’。
这里面最基础的一项是学习成绩好,此时的情况是:
父母的文化水平比较高的孩子,有家风家教,学习成绩大多不会差,很多都是比较好的。
父母是干部的孩子,学习成绩好的有不少,当然,学习成绩不好的也很多。
父母是工人的孩子,只有少部分人的学习成绩是比较突出,绝大多数都是不太行。
在老师眼里,学习成绩不好,跟‘好学生’的基本条件就绝缘了。
‘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其乐无穷,得天下蠢才而教之其苦无穷。’
要是守规矩不犯错的话,算是那种普普通通、很不起眼的一般学生。
要是不太守规矩、不太讲礼貌,这就‘后进生’了。
要是再升级到敢顶嘴、提意见这些,那就变成一个‘麻烦’、一个‘问题’了。
反正都是离‘好学生’的标准比较远。
既然在老师眼里算不上好学生,那么入团这样的好事,这些人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好学生’,要往后靠一靠,要多考察考察。
父母是工人的孩子,大多数人想的不是很多,等毕业了之后,进厂上班拿工资养家、娶媳妇结婚生子,知足了。
但是,父母是干部的孩子,在家耳濡目染的他们想的就比较多了。
他们当中好些人觉得这个事不对,选人不能只看平时的‘表现’,个人是什么出身也是要注意的。
否则我们国家会被某些人偷梁换柱。
出身不好的人肯定不同意这样的看法,他们认为个人表现好才是硬道理。
看法不一样,自然也就会有一些小分歧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玩不到一块,也就会有各自抱团了。
这就是阎解旷说的分成了好几伙人。
邻居们正听阎解旷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收拾妥当的刘海中扶着自行车,二大妈在车后跟着,夫妻俩准备去医院。
阎埠贵主动搭话道:“他二大爷,光福要是伤得严重的话,让人捎个口信回来。”
刘海中脸上没有笑容,“应该没什么要紧的。”
包大爷不同意道:“阎解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