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她好奇问道:“你说,那个赖大妈的大儿子还能回来吗?”
李子敬无语道:“你讲的什么胡话呢!她儿子当然是早都死了。”
娄晓娥的同情心比较足,觉得有些惋惜,“真死了啊!我以为你也认为还有活着的希望呢。”
李子敬啧了一声,“不戳穿,给她留点念想而已,估计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娄晓娥还有些想不通,“人死了也有个遗体吧?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李子敬同样不知道原因,随便想了个推测道:“死的人多了,自然是要赶紧处理掉,不然发生了疫病,那就完犊子了。”
“那年头乱兮兮的,没人帮着寻找家属也正常,没什么稀奇的。”
“你家里是很有钱的,你又最受宠,估计你当时用不着忍饥挨饿,不懂外面的难处,解放前的日子比前几年苦多了。”
娄晓娥坦言道:“我刚好要上小学了,我爸不让我们出门,时不时有枪炮的声响,兵荒马乱的我知道,其他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李子敬给她普及小知识,“普通人每天天还没亮就在粮店门前等着买粮了,连着去三四天也买不到一斤粮食。”
“好些人家是没有钱存隔夜粮的,碰上这样情况的一家人就要饿上三四天了。”
“再加上住的是那种只有三面围墙的房子或者是窝棚什么的,加上天冷,能活着的全靠命硬。”
娄晓娥肯定是信他讲的话,只是疑惑他从哪听来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李子敬给她安排道:“下次有诉苦的会议,你也一起听一听。”
娄晓娥恍然道:“嗯!”
李组长参加的会议多了,各种身体受到伤害的人站出来讲述自身的悲惨经历,让他大为触动。
后人只能从故纸堆里看到一些资料,而有据可查的记录资料其实只是那个年月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事情没有记录下来。
没有记录的事情,对于几十、上百年后的人来讲,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者说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这些亲身经历过的人晓得当年的一些经济情况。
‘48年6月1日,面粉每袋为340万元(法币);6月20日已涨到每袋820万元。’
‘48年12月5日,面粉为180元(金圆券)1袋;12月21日已涨到600元1袋了。’
‘明天的物价,怀着恐惧。’
‘忍受着苦难,希望有一个‘变’。’
有切肤之痛,这才让工人、农民,还有很多原来站在国民谠那一边的教授、学生等人都站到了我们这一边。
这也是很多人没有跟着往南边跑路的原因。
教授一个月的工资只够买半个月的口粮,手里没点美元、黄金、银元这些硬通货的殷实人家,实在是不敢跟着一条路走到黑。
50年4月,这位前辈的日记写的非常实在:
‘经济情形就很乐观了...在这物价稳定的新时代里,我个人也能自给自足了...人是花木,钱是水,有了钱就有精神,我不欠债,就有精神了。’
不夸张的讲,60年前后黑市涨几倍的物价,在解放前的大风大浪面前,连一朵小浪花都算不上。
傍晚。
95号四合院。
阎埠贵和许大茂碰巧一起回到大门口。
许大茂伸手示意阎埠贵先进大门,“三大爷,您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阎埠贵左手臂夹着一个公文包,“你不知道最近在大力精简会议啊!”
“可开可不开的,坚决不开;能够在下面开的,不到上面开;可以合并开的,不单独开;能够分片开的,不要集中开。”
“我们学校的很多会也精简了,我这几天都是这么早回来。”
“倒是你,你今天没去乡下给人放电影?”
许大茂扶着自行车跟在阎埠贵身后,“明天就去。”
阎埠贵说起大院里的事情,“傻柱打算明天在院里发喜糖呢。”
许大茂随口道:“他发他的,我不稀罕他那两颗糖吃。”
阎埠贵笑道:“喜庆的事情嘛!你结婚那天,傻柱不是也给你随礼说好话了。”
许大茂恨声道:“甭提了!”
“那天我喝醉的事情,肯定跟傻柱有关系。”
两个人一路走到了二门处,阎埠贵不以为然道:“你自己酒量不行,跟傻柱能有什么关系了?”
许大茂现在是没什么不能讲的,“我兑了水的那瓶酒被人掉包了!”
“那天您跟我厂里领导同坐一桌的,您亲眼看到了我那时候是杯杯见底的喝,这种喝法换谁来都顶不住。”
说得这么实在,阎埠贵也就信了,“酒不对劲,你还咣咣的往下喝,你不懂得换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