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要往上爬就没有不难的  大宋:从死囚到开国皇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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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冻青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简直就是大笑。

在雪地里跪着的时候,他就想起昨日李浔同他的对话,心里像是裹了一团火,支撑着自己跪了下来。

他跪着的时候,心里无名想起,之前在谢文征那看到的李浔的来路。

一茶农之子都能从荒郊野岭跳出棋盘,他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这么想着,心火翻滚涌动,就在风雪里跪稳了身子。王黼闭着眼睛,牢牢记住这种痛苦凛冽的感觉。如此,才能让自己以后不受这般苦痛,不再被人轻贱!

经历了一夜,王黼已是筋疲力尽,浑身困乏交加,每个骨头都在喊疼。

身上靠近暖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冻伤的皮肉像是要灼烧起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心道:“总归,老天垂怜我,给我一条出路。”

王黼知道,自己这一关还没过去。

对付他的只有何志,何执中还不知道自己看重的人选转投他门。

眼前重重艰难危急,他心里居然只有一个念头闪过。

李浔说的另有他法,是什么路子。

王黼闭着眼,心里想着这些事,一时没有琢磨出道理,身体已经疲乏至极,在大夫来前小憩一会,下午再去衙署。

沾着床褥,很快沉入梦乡。

……

……

王黼的难处,连李浔也听闻了。

“有个小乞儿听见两个何府的下人说话,说阿郎在雪天里罚人下跪。那大小还是个官儿呢,也跟他们下人似的,说跪就跪,在雪天里熬了一宿才回府。”

“我让人去查,果然就是王黼。难为他这几日都没表露出来,如常上值。”

戴平安和李浔详细说了一番。

李浔坐在桌前,笔下不停,刚回完一封书信,又拿出一张请帖,依旧作答回复。

自从那首诗不知被谁传出去,这些诗会和宅邸的邀约文书纷至沓来。

一连把这些请帖都回绝掉,李浔才仰头捏了捏自己的脖颈。

李浔道:“何执中他儿子何志对王黼下手,我听蔡攸提起过,这几日王黼在台鉴当的也不大痛快,何志已经打点过,分给他的都是脏活。”

戴平安道:“那他可没让他老子知道,不然何相公崇道,心肠最软。”

李浔摇头。

“何志是没让何执中知道,满口经义道德的人下手才最狠。”

戴平安心里琢磨着这句话,越品越有意思。

李浔拿过桌前的黄历,一页页翻过,有一页上面被划了一个圈,他说:“停灵期满,陈信该下葬了。”

提起陈信,戴平安笑容一顿。

其实陈忠良这种风口浪尖上的偷儿,戴平安早就知道这人命不会长,说不定哪天就自己蹦达死了。六月的时候得知陈大的死讯,他心里也早有预料,一两个月不见人,说不定早死在哪了。

但陈大还真没死,被推荐给李郎君的时候,他心里又惊又奇,带着一丝不清不楚的庆幸。

但戴平安没想到,死过一回的朋友,就这么猝不及防死在了薛昂手里。

他低下头问:“葬去哪?”

李浔道:“他家里给他立了碑,目前是衣冠冢,就葬在那里好了,也算落叶归根。”

戴平安在心里念了一遍“落叶归根”四个字。

心里百味杂陈。

戴平安在心里回想了一遍陈大的一生。

陈忠良,又名信。父母早亡,自幼跟兄嫂一起过活,年少时跟着师父离家学艺,练出一手偷东西不教人觉察的好本事,因偷了薛采的佩子被抓入狱,又因技艺高超被放还,随李浔做事,曾给蔡攸下毒,今亡故。

陈信曾经自说他这功夫是童子功,从七岁就开始练的,还拿秦肆举例,说他那样的天资就不错,只比他差一点。

自七岁离家学艺,偶尔回家也像是客居。

如今二十七岁亡故,落叶归根。

尔来二十年矣。

戴平安怔怔地站着,他如今是李浔的管家。

戴平安问:“如若给陈信下葬,大宁坊都是住户,会不会太显眼了?”

站了一会,还愣着神,他听到李浔的回答。

外面寒风凛冽,漫天飘雪,他的声音也像是在风中传来。

“我们把大宁坊那一片的坟茔修整一遍,陈信墓前,就不会显眼了。”

戴平安跪拜下来。

“多谢郎君!”

李浔捏了捏鼻梁,“这是我的疏漏,若早些提醒陈信出门惊醒,不要让人抓住错漏……或是我更早注意到他兄嫂的困境,稍稍帮扶,他也不会被寻到缺漏,活生生打死。”

他又想到了薛家,薛家的马车不知到没到杭州。

他抽出个纸笺,写封信给蔡攸。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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