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瞿一听,却来了兴趣,“想不到李兄弟也是此道中人,玉梅你跟我说说。”
那叫玉梅的年长妇人,当即说了一通,什么一掷千金,百花争艳,妙言献计…
总之,就是当初李衍在长安做下的糊涂事,扩大三倍,又把不知谁的风流事,栽在了他的脑袋,听得武瞿一愣一愣。
再看李衍,他眼中已满是敬佩,“想不到李兄弟已经有如此名头,佩服佩服。”
“都是瞎传的。”
李衍无语摇头,随后又看向那年长妇人,岔开话题道:“这位金燕门的前辈,你似乎对李某十分熟悉?”
他早已看出,这妇人没那么简单。
对方练过拳脚,虽说手掌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老茧尽数消散,皮肤变得白嫩细腻。
但手掌骨架和习惯动作,却瞒不过行家。
还有,对方身亦有阴煞之气缭绕,就连浓烈的脂粉气,也难以掩盖。
这叫玉梅的妇人,微笑摆手,那两名女子立刻起身离开,路过李衍时,还顺便抛了个媚眼。
“两个小骚蹄子。”
玉梅哑然失笑,“李公子莫怪,婉芳是我姐妹,你斩杀红女的事,我已传信通知了她。”
赵婉芳?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李衍微微一愣,“她如今在何处?”
玉梅笑道:“如今在京城,跟着门中一位长老,聪慧且心思细腻,前途不可限量。”
“那就好。”
李衍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这赵婉芳幼年凄惨,以复仇为执念。
他当时透漏赵长生的消息,本是要让其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竟像打了鸡血般,开始一步步谋划。
玉梅摇头叹道:“婉芳也是执拗,托我留意红女的消息,派人交给李少侠。”
“没想到我这边还没做好准备,李少侠就已将其斩杀,奴家着实佩服。”
“实不相瞒,这红女原为长安金燕门首领,却暗中加入弥勒教,害死连累不少姐妹,不少长老对其恨之入骨。”
说着,起身做了个万福,“此番大仇得报,我等谢过李少侠。”
李衍面色平静,摇头道:“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玉梅嫣然一笑,“二位看来有事要谈,奴家就不打扰了,再给二位置办一桌酒席。”
说着,微微点头,带着一股香风离开。
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李衍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会因为几句奉承话,就放松警惕,要知道,这金燕门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武瞿,此时却忽然开口道:“李兄弟无需疑虑,我在此地住了许久,和玉梅也算老相识,她应该与那些妖人无关。”
李衍眼睛微眯,“何以见得?”
武瞿一乐,低声道:“这玉梅,是京城金燕门派来的,武昌燕门统领曲秋燕,对其多有防备,双方都等着拿到对方把柄。”
“这种时候躲都来不及,哪会和妖人勾结?”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感觉,该怎么做,李兄弟自己决断便是。”
李衍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问道:“武师傅放着那么多地方不住,却寄身青楼,难道不怕人说闲话?”
“哈哈哈…”
武瞿摇头笑了几声,端起杯中酒,一饮而下,“看来李兄弟,有许多事不清楚啊。”
“武行之间,可没那么和谐。武昌本地神拳会会长,乃是沧州一位老拳师,和我家也算有些关系。”
“但武昌这地方,三教九流汇聚,神拳会被江湖门派压制,武昌王曾几次扶持,都没起山,嫌他们没用,就懒得理会。”
“我无论住到哪一家,都是麻烦,都是争权夺利而已,这种烂事懒得理会,索性躲在这里逍遥…”
说话间,忽然停下了嘴。
很快,房门打开,几名女子带着小二鱼贯而入,将桌酒席全部更换,又敬了二人几杯,这才转身离开,关房门。
她们刚走,武瞿便立刻起身,来到房间一侧,从硕大的行囊中取出一尊神像。
只见这神像生有三眼,目光如炬。身着红金相间华丽长袍,头戴宝冠,长发披肩,手持持金砖、火轮等法器,气度森严。
正是华光大帝。
华光大帝姓马名灵耀,民间又叫马王爷,不仅武行信奉,就连许多城中,都有马王爷神庙,百姓日夜供奉。
这尊神像,显然不是凡品。
武瞿掐着法决,三次叩拜后,又在神像前点燃三根香,一股威严的罡煞之气顿时笼罩整个房间。
李衍见过这种法门,可防止神通探查。
武瞿做完这些,才转身来到桌前坐下,微笑道:“我要与李兄弟谈的事隐秘,还是小心为,免得被人听去。”
“哦?”
李衍来了兴趣,“武师傅要说什么?”
武瞿没急着回答,而是摇头道:“武昌如今正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