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人,勃然色变。
嵩山派踩扁金盆,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也就罢了!
竟然还派人将刘正风家眷抓起来了?
这已经不是善不善了的问题,而是已经触及了江湖正道的底线!
刘正风也没料到嵩山派会做出这等事情,又惊又怒,厉声质问道:“这也是左盟主让你做的事情?”
定逸师太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
“但,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你们嵩山派这么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看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
费彬心里再次大骂了万大平一顿,嘴上则是不动声色地跳过了祸及家人一事,说道:“刘正风这金盆洗手可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若是让他阴谋得逞,不仅会害死不计数的江湖同道,普天下善良的百姓也会大受毒害。”
“定逸师太,诸位江湖同道,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以刘正风刘三爷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为何会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以刘府的万贯家资,会在乎那升官发财?”
刘正风这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若是得了什么人的指使,想要加害刘某,只管来便是了,何必弄这些弯弯道道!还要牵连上刘某的老妻子女!”
定逸师太问道:“刘贤弟,你难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这件事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本来是我衡山派内里的门户之事,却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
“刘某此刻心中已清清楚楚,想必是我莫师哥到嵩山派左盟主那里告了我一状,说了我种种不是,以致嵩山派的诸位师兄来大加问罪。”
众江湖人士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刘正风和莫大先生师兄弟不和之事,但像这般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还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态度再次倾向于刘正风,望向嵩山派的目光都变了。
费彬目光环视一周,朗声说道:“莫大先生在吗?还请出来,大家将事情说个明白。”
他说了这几句话后,大厅中寂静无声,但过了半晌,依旧不见“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现身。
岳灵珊注意到石破天忽然抬头望向房顶,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大师兄,房顶上面还有人?”
石破天道:“嗯。之前是两个,现在只剩下一个。拉胡琴的那个老伯伯走了。”
岳灵珊一愣,猛地反应过来石破天说的是谁。
不等她再问,那边费彬见刘正风还在不断将事情往莫大先生和嵩山派身上扯,朝史登达说道:“举起令旗。”
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
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
“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众江湖人士陡然变色,不少人更是惊呼出声。
能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多是些江湖正道人士,与魔教有深仇大恨的不在少数。
听闻费彬指责刘正风勾结东方不败,他们原本对嵩山派祸及刘正风家人的不满瞬间消散。
刘正风说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陆柏细声细语道:“刘师兄这话怕是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当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曲洋的,不知师兄是否认识?”
刘正风本来还在强装镇定,听到“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那胖子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刘正风!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与曲洋勾结的证据,你还要抵赖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正风脸上。
根本不用刘正风再回答,也不用观察刘正风的神色。
只从刘正风没有在第一时间否定此事,其实就已经默认。
刘正风叹了口气,说道:“我与……”
就在这时,一道女童的清脆惊喜的声音响起:“你们认识我爷爷?”
强行打断了刘正风的话。
这句话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却好似一道惊雷,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刘正风大惊失色,忙喝道:“非非,你别胡说八道!”却为时已晚。
“你是曲洋的孙女?”
费彬大喜过望,晃身朝着曲非烟飞跃过去。
这一下就真的证据确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