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盟主德高望重,定然不会下达这种命令,你再敢假传盟主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大师兄,我们走。”
万大平嘴巴动了动,但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率领众嵩山弟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石破天和岳灵珊护着刘府家眷往大厅走去。
另一边,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他们一直在注意着后宅方向,见石破天和岳灵珊将刘府家眷救了下来。
天门道人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手边的茶杯,朝着房顶砸了过去。
砰!
茶杯在真气加持之下,直接将房顶砸出了个大洞,又重重砸在了潜藏在房顶之人身上,破碎开来。
房顶那人不料会有此事,没能躲闪开,“啊”的一声惨叫,直接从破洞掉了下来,重重摔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被茶杯碎片割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惊呆了所有人。
刘正风说到一半的金盆洗手宣言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着那人身上的黄衫,瞳孔骤缩,袖中右手不自觉的攥成一团。
但他很快就又松开了手,竭力保持着冷静。
天门道人也认出了这身黄衫,满脸吃惊难以置信道:“你不是魔教的人,你是嵩山派弟子?”
五岳剑派当中,以嵩山实力最强,风头也最盛,一身黄色衣衫在整个江湖上都是独一份。
不仅刘正风、天门道人等人一眼认了出来,其余江湖人士也都认了出来。
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吃瓜的兴奋和激动。
这次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只有恒山、华山、泰山三派出席,不见衡山派、嵩山派的身影,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各种猜测不断。
如今,嵩山派以这种方式出场,这热闹就更大了!
岳不群也没想到藏在房顶上的会是嵩山的人,心中一动,目光则扫向了一众宾客。
很快,他就发现这些宾客有不少人神情不对,看样子应该是嵩山派提前安插混进来的。
“抓住刘正风家眷的应该也是嵩山派的人,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岳不群心中念头百转,面上则是不动声色,只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定逸师太就没有这份城府了,大声说道:“上面的那些人还不下来!你们嵩山派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宴席不坐,偏要到房顶喝风!”
大厅安静了片刻。
一道男子的声音从房顶传来:“定逸师太误会了,我们这般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师太既然发话了,我们出来便是!”
说话间,一四十来岁的男子从屋顶跃下,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大师弟大嵩阳手费彬。
紧接着,又有两道身影分别从屋顶东边西边跃下。
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乃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
西首那人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与此同时,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嵩山弟子参见定逸师太。”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
众江湖人士尽皆大吃一惊,见屋顶上站着的十余人都是一色的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
只是这参与金盆洗手大会的人实在太多,才没有被发觉。
“五岳盟主令到!”
就在这时,四个嵩山弟子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分往两边一站。
一名身材甚高的嵩山弟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手中高举一面缀满了珍珠宝石的五色锦旗,大声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