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说道:“我收你为徒不难,但你须知道,我华山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
“你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
林平之郑重道:“弟子定谨记师父教诲,绝不敢做出任何有损师门清誉之事。”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林平之大喜,向岳不群叩首行礼:“弟子林平之拜见师父。”
岳不群指着石破天和岳灵珊说道:“这是你大师兄令狐冲,这是你师妹岳灵珊。”
见林平之面露诧异,解释道:“珊儿是我的女儿,不好按照入门先后的规矩列入门徒之序,你年纪比她大,便是她的师兄。”
林平之恍然大悟,上前见礼:“林平之见过大师兄,见过小师妹。”
与原时空里,林平之在福州城外,不因岳灵珊伪装成的丑陋模样,依旧仗义出手打抱不平,使得岳灵珊对他好感度极高不同。
在这方世界里,林平之的两个跟班郑镖头史镖头见林平之对岳灵珊频频侧目,就撺掇林平之上前与岳灵珊搭讪。
虽然这搭讪还未付诸行动就被余人彦打断,但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行为,还是让岳灵珊对林平之第一印象极差,直接给林平之打上了纨绔子弟的标签。
有了这初印象,林平之后面与余人彦大打出手,在岳灵珊眼中,就从原时空的行侠仗义变成了纨绔子弟的逞强好胜,而且还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逞强好胜。
岳灵珊对林平之的印象更差,比余人彦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因此,岳灵珊并没有像原时空那样和林平之亲自嬉闹,非要争一个师姐的位置,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师兄,还是没什么好感的师兄。
石破天则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还是第一次被师弟如此恭敬行礼,既不知道如何答礼,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双眼望向岳灵珊求援,盼她教教自己如何应对。
岳灵珊看出了石破天窘迫,率先上前回礼道:“林师兄。”
石破天有样学样,忙跟着回了一礼:“林师兄。”
注意到众人惊诧的目光,石破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紧张之下喊错了,面红耳赤,急忙改口:“林、林师弟!”
“林总镖头,平之既拜我为师,就需得随我回华山习武练功,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再回来了。”
岳不群开口替石破天化解了尴尬,说道:“你们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就趁着今晚与他交待清楚,给他准备好衣服行李,明天一早我们便会启程前往衡山,参加刘正风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会。”
“内人已经带着华山弟子先行前往衡山,等我们碰面之后,我便会派弟子来福建助你一臂之力。”
“在这之前,你尽量小心低调,若真遇到什么麻烦,就报我华山派的名号,想来江湖上的那些朋友也会给岳某一个面子。”
林震南连连点头应好,留下两个镖头守在门口,供岳不群差遣,自己带着林夫人、林平之以及外面的镖师趟子手和那些老老少少一并回了福威镖局。
路上,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拜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为师的事情就迅速传遍了整个福州城。
“师父,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雅间内,石破天自觉又给师父丢了脸,有些愧疚自责:“我一定会改的。”
岳不群吓了一跳:“不用!不用!冲儿,你现在就已经很好了,千万不要改,也根本不用改!人生在世,匆匆百年,何必在乎旁人的眼光,你只要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石破天又是钦佩又是感动,一声“师父”喊出口,声音哽咽,眼眶都有些泛红。
岳不群拉住石破天,又是一通语重心长的叮嘱宽慰,只恨不得告诉石破天“如果有人说你错了,那就是他错了;如果所有人都说你错了,那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岳灵珊在一旁直撇嘴,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对大师兄说?恨不得拿尺子给大师兄定下规矩!
还不是担心大师兄的赤子之心受到影响!
虚伪!
岳不群注意到岳灵珊那小表情,猜出了她的想法,心里微微有些羞耻,岔开了话题:“珊儿,你二师兄还没有消息吗?”
岳灵珊摇了摇头:“爹爹在清平客栈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福州城,我也在城中做了不少暗号,二师兄若是在福州城,肯定已经找过来了。他应该是离开了。”
岳不群“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已经给劳德诺判了死刑。
岳不群对劳德诺这个带艺投师的徒弟从一开始就抱有几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