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便酝酿一次奇袭,直接将马超擒回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马腾终归是将门之后,眼界不凡,很快就识破了吕布的意图,而且他很清楚马超现在已是全力以赴,每一击都竭尽劲道,随时可能力竭露出疲态。
“傻小子,快退回来!这一阵,我们准备不足,暂且鸣金收兵!”马腾高声嚷道。
马超却是苦笑,只觉得吕布的攻势越来越凶悍,渐渐招架不住,哪怕想卖个破绽逃走,却觉得对方眸光如电,根本找不到机会。
见状,马腾只得豁出老命,拍马来救:“吕布,让我马家父子一同来会会你!”
吕布豪情大笑:“都说上阵父子兵,有趣,让我见识一下扶风马氏的器量!”
待马腾加入战阵,吕布才真正战意澎湃地燃起了斗志,一杆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绵密的攻势宛如暴雨泻地,无孔不入地覆盖了马氏父子。
马腾年老,不一会儿就手脚酸软,左支右拙。
马超则是目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刚刚吕布打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时,居然还藏了拙,完全是猫戏老鼠的心态,根本不曾发挥全力。
“吃我一记扛鼎霸王斩!”
吕布狂野呼吼,双臂高擎,方天画戟划出一个椭圆斩击,凌厉砸向马腾。
马超慌忙来救,全力抬起亮银枪格挡。
咔嚓!
他的五钩神飞亮银枪也是一件百锻的神兵利器,竟是被一戟之威,直接折断。
马超慌神之余,又很倒霉地感到手脚酸软,力气耗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阖上了双眼:“吾命休矣,战神吕布,当真名不虚传,我实在是坐井观天。”
片刻后,马超愣住,他觉得自己本该在那电光火石的一戟下瞬间丧命,哪有空闲想这么多?
睁开眼,却见吕布已经收回方天画戟,淡淡道:“齐王早说了,望你们识趣些,早些投降。布,毕竟背负着三姓家奴的恶名,为防齐王想太多,还是得执行好他的所有要求。所以,滚吧,下次再擒住你们。”
吕布调转马头,悠然回营去了。
之所以放弃俘虏马腾马超,是因为韩遂已经派出旗下众将,一起来保护马家父子,来不及动手了。
而且,吕布也已经看透了马超的本事,下一回将十拿九稳,没必要急在一时。
双方各自鸣金收兵,而吕布临别前撂下一句淡淡话语:“其实,你马孟起的确是有上将之才。我之所以能稳赢你,倒不是靠我的武艺,主要是借了齐王殿下亲手设计的马镫之功。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再好好练练,千万不可失了志气,争取将来好好为齐王效力。”
马超:“……你人还怪好咧,还勉励我勿失志气。”
他万万没想到,自始至终,吕布都只惦记着履行刘备的军令。
若不是刘备爱惜人才,指名道姓保住自己,刚刚那一下,定已斩下他的人头。
回营后,马腾和马超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韩遂还在嘟嘟囔囔:“早说了嘛,你且诈败,拖着亮银枪回来,我们埋伏的弓箭手一拥而上,乱箭干掉吕布,并州就再无猛将守卫了,任我们西凉儿郎驰骋。”
“现在倒好!扶风马氏的一门双龙,被那吕布一己之力全挑了,阵前斗将完败,我们的士气也已一落千丈。”韩遂郁闷地教训着。
马超桀骜,怒瞪叔父一眼:“明日吕布肯定会来叫阵,叔父何不亲自上阵,施展您的诈败妙计,赚那吕布的人头?今日经此一败,吕布必定愈加轻狂,你的妙计更容易奏效了。”
韩遂傻眼了。
我打魔神吕奉先?
真的假的?
“咳咳,我诈败不了一点。”韩遂倒也光棍,直截了当地承认,“我俩阵前对上时,他只需挥出一戟,我就死了,还怎么诈败?”
马腾和马超也无言以对,叔父居然不嘴硬了,那还如何斗嘴?
三人相视无言。
半晌后,韩遂才蹙眉道:“吕布最后的那句话,颇有猫腻!你们想想,吕布与贤侄你斗将时,居然能近乎站起,以高位碾压低位,十分蹊跷!”
今日一战,双方都有缴获对方的尸体。
三名西凉武将立刻出门,寻找到正在处理马尸,准备用于炖肉的伙头兵。
“并州狼骑的马具呢?从鞍具到马镫,再到辔头和马鞭,统统取来!”韩遂严厉吩咐,勒令军士不准私藏。
伙头兵大骇,赶忙乖乖将那些他私自包裹的战利品全部取出。
马腾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那灌钢法制造的精良辔头:“这钢铁……比我们给亲兵装备的甲胄,都要好得多。并州产铁吗?狼骑居然有如此好的马具!”
“刘备麾下州郡众多,又都是钱粮丰足好地盘,他还喜欢跟商贾糜家厮混,自然很有钱。”韩遂不屑又嫉妒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