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是一个脸颊上留有红色倒三角面纹的青年正向他挤眉弄眼。
“颚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秀树略显惊讶地小声问道。
青年名字叫作犬冢颚,年龄比秀树大几岁,同样是特别上忍。
秀树和对方当过一段时间队友,所以两人的交情还算不错。
听到秀树的问话,犬冢颚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
“别提了,我本来在追踪班干得好好的,结果运气不好,今年被上头派来当培训课老师了。”
“不然,难道还有人会这么傻自愿来当老师吗?”
说到这里,犬冢颚也好奇道:
“对了,那秀树你怎么会在这里?”
秀树笑容可掬道:
“真巧,我也是来当培训课老师的,教傀儡术,而且是自愿的。”
“……”
犬冢颚闻言表情不由得一滞。
没想到傻子就在自己身边……
所谓的培训课,其实是学校设立的一种特殊课程。
一开始这只是纲手公主推动医疗忍者改革计划的一部分。
即在忍者学校开设额外课程,对有医疗忍术天赋的学生进行筛选和早期培训,以缩短培养医疗忍者的时间。
最终目标是让每个小队都能配备一个医疗忍者。
尽管纲手的计划并没有完全成功,但这制度还是延续了下去。
甚至在人手愈发短缺的如今,各大部门为了提前争夺和培养人才,也开始纷纷效仿医疗班在学校开设课程。
除此之外,学校也顺势开设了各种像农业课、宫廷礼仪课、插花课之类的课程,方便学生日后执行任务时伪装成特定的身份和职业。
经过这一系列的发展,最终才形成如今的培训课制度。
而秀树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在学校开设傀儡术课,也是多亏了这制度。
由于培训课专业性远高于学科课,而且一周只用上两堂课,所以一般会让各部门派人来兼职当老师。
犬冢颚显然就是被所在的追踪班抓了壮丁,才无奈来到学校教书的。
对此深恶痛疾的他自然不相信秀树是自愿的,甚至已经脑补了一出木叶高层迫害平民天才,要求交出传承的老套戏码。
可同样人微言轻的他对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挑些好话来安慰一下秀树:
“教傀儡术好啊~”
“秀树你被派来学校教书,代表村子对傀儡术应该挺重视的。”
“要是你能给木叶多培养出几个傀儡师,那日后建立新的傀儡术部门,成为一部之长也不是不可能啊!”
“颚前辈你想得真长远啊,我连第一堂课都还没开始上呢。”
秀树摆了摆手谦虚道。
“而且傀儡术可不是那么好学的,我现在还正愁着能不能教会学生们呢。”
“也对……”
犬冢颚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摸着下巴的胡茬道,
“说起来,砂隐的傀儡术在学校里的风评恐怕不会太好。”
“要想孩子们愿意学傀儡术,秀树你恐怕得多花点心思……”
秀树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想明白犬冢颚的意思。
身为一名傀儡师,傀儡术在木叶乃至忍界风评不好的问题他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传统的傀儡师个个脸上都画着阴森诡异的花纹,战斗方式又是躲在暗处,操控着外形可怕的傀儡用暗器和剧毒杀伤敌人。
这种把猥琐流发挥到极致的做派,想不讨人嫌是不可能的。
不过犬冢颚既然特意提醒,那么就代表这问题在忍者学校里恐怕会更加严重……
也对,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以千代为首的砂隐傀儡师可是让木叶吃了不少苦头。
而算起来现在的学生们的父母辈,正好就是当时参战的主力。
孩子们从小耳濡目染,甚至有亲人死在傀儡师之手,对傀儡术的印象自然会非常糟糕……
想明白这一切的秀树忍不住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同时暗呼侥幸。
要是没有犬冢颚的提醒,他恐怕得等到明天上课时看到空空如也的课室,才会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虽说这类培训课会给学生一个月的选择期,可以自由前往各个培训课参观,然后才选择上哪些课程。
但秀树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第一堂课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已经决定了这门课程的结局。
要知道他全盘的计划都建立在这傀儡术课的基础上,要是没能办好,那之后的计划都无法正常推进。
“唉,看来之前制定好的课程内容得改一改了……”
秀树在心里暗自沉吟着。
“首先自然是得扭转大家对傀儡术的偏见,打造出区别于砂隐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