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您抽着。”
赵师傅接过大前门点上。
姜岐却连连摇头:“多谢您,我不会这個。”
前世他是个猝死社畜,压力上来也会抽上一根半根。
重生后,正赶上岁月艰难,又才拿十八块学徒工资。
哪里还能抽得起香烟?
自然而然也就戒了。
棚铺刘递了烟才问道:“今儿要点什么?”
姜岐道:“要半匹黑纱,一匹白布,五斤纸钱,四对香烛,还有一盏长明灯。”
棚铺刘下死劲看了姜岐一眼。
“霍!还是个大户人家!”
“不是我吹牛批!”
“这成匹的黑纱白布除了我这,整个鸽子市您都踅摸不出来!”
赵师傅瞪了他一眼。
“别贫,直说多少钱完事!”
两人看着关系不错,赵师傅说话极其随意。
棚铺刘笑道:“别介,看在您面儿上,也不能多收了不是?”
“这么着,拢共算您两张儿!”
两张儿是老四九城土话,就是两张大黑十。
姜岐也不还价,从兜里掏出一大爷易中海给他的两张大黑十递了过去。
棚铺刘笑容愈加灿烂。
“灵堂孝棚要不要搭?”
“车船轿马,金山银山,童男童女,箱笼纸库?”
“您要您说话!”
赵师傅拉着姜岐就走。
“等齐活了,我再来拿!”
棚铺刘哈哈大笑。
“得嘞!您就请好儿吧!”
来自棚铺刘的喜悦情绪值+299!
姜岐重生这一年多时间里,常在鸽子市与几个小市上打混。
倒也将棚铺刘这些老四九城土话听习惯了。
正经95号大院里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他们几个倒不怎么说这些吞字的儿化音。
赵师傅先去鸡摊上抓了只老母鸡。
这鸽子市上,成只的牛羊,成头的活猪是绝对不可能会有。
不过零散几只鸡鸭,几斤鲜肉,几尾活鱼还是能看见。
姜岐抢着要付钱,被赵师傅拍了一巴掌镇压下去。
“就你那三瓜两枣的,别拿出来。”
“留着弄点吃食,也养养你这小鸡仔子似的身板。”
“都二十岁的人了,看着跟建国差不多高!”
姜岐呲牙一乐。
“大弟个子随您,可不是高么!”
“再说了,我可比大弟高一个头呢!”
姜歧原身瘦是瘦,身高可不矮。
比不上赵师傅,比赵建国可要高得多。
他想了想,到底去肉摊上捡了块五花肉。
一来算是加菜。
二来也是给他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的那块五花七层肉找个由头。
“师父,我跟柱子哥学了两手,等会做道红烧肉给您跟师母尝个手艺!”
说着,又花几毛钱买了个捕鼠夹子。
灭除四大害虫的运动过了这么久,又在艰难岁月的尾巴根上。
他所有东西都藏在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
两间耳房,家徒四壁,耗子进去都要哭着窜出来。
特地买个捕鼠夹子。
防得是连碗肉汤都要惦记的人,而不是什么耗子。
赵师傅也不以为意。
大杂院么,有这些小动物很正常。
指着那块五花肉问道:“你柱子哥是食堂里的傻柱何雨柱吧?”
“算起来,他跟你师母发小谭岚青还有些渊源。”
姜岐心中念头微动。
“谭岚青?”
“可是娄一啸娄先生的夫人?”
娄晓娥现在可还没嫁给许大茂那位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真小人。
如今还是待字闺中。
赵师傅点点头。
“嗯。她是谭家人,虽然不会做谭家菜,却极会吃!”
会吃的意思可不是骂人话,而是说谭岚青擅长品菜。
毕竟世代相传,根基深厚。
傻柱的谭家菜是何大清一手教的,其实算不上真正传承人。
当年何大清在谭岚青家中酒楼当大厨,偷学了几手而已。
傻柱的川菜手艺才是正儿八经跟着川菜大师学的。
姜岐心生向往。
“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娄夫人!”
其实他更想见的是娄晓娥。
那可是前世多少同人文大神都想捅的娄子……
赵师傅将老母鸡倒提在手上,有些神秘的一笑。
“或许你今天就有机会。”
今早他出门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