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低头眼神询问芽芽。

芽芽笑了下：“他们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啦，你说话也没关系，他们现在眼里没有我们。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让我们顺利超度你妹妹的。嗯，你要是不想让你父母这样，我也可以把幻符收回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想。”林玉赶忙摆手，“就是怕耽误您的事情，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林玉看着母亲倒完了汤水，坐回沙发，然后嘴里说着：“你妹妹死得是很惨，不过你找個小孩来超度，是开玩笑的吧？还是算了，咱们不超度了，反正你妹妹马上要回来了。”

两鬓斑白的林母，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好像真的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又活了过来。

——活在儿子的身体里。

林玉只觉得悲哀。

他低头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心情沉重的跟芽芽说：“时间快到了。”

芽芽点点头：“我给你开阴阳眼，你就可以看见你妹妹了，你愿意吗？”

这怎么可能不愿意？林玉眼睛发红的点头，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妹妹？

见林玉同意，芽芽让林玉弯腰，小手点在林玉眉心，然后往左往右，摸了下林玉的眼皮。林玉只觉得眼睛有点凉凉的，再睁开的时候，竟然看见妹妹就坐在自己旁边！

妹妹脸上都是担心。

“渺渺！”林玉激动地喊着妹妹的名字，刚看见妹妹露出惊讶表情，妹妹就突然站了起来，机械化地朝着窗户走去。

那窗户就是妹妹跳楼的窗户。

妹妹踩上栏杆回头看了一眼，嘴里说了句：“我恨你们！”

然后，毅然决然地往下跳。

林玉朝着妹妹扑过去，想抓住妹妹的手，却抓了个空。他跑到窗户边，看到妹妹再度摔在地上，身下是一滩刺眼的鲜血。

这就是妹妹每天都要重复地做的事情吗？

林玉心疼地看芽芽，下一秒，却见到妹妹又重新回到了窗户边上，再一次重复着跳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