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眼眸直望向了徐檀,“檀儿!你如今说出实情来,娘亲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徐檀怒视着谢知萱道:“娘,我才是你的女儿,你宁可信谢知萱都不愿意信我吗?她手段可高明着呢,她身为顾凌五婶,与顾凌私通,还往陛下身边送人,她说的话你都愿意相信吗?”
徐夫人听到徐檀说出来顾家秘辛,不敢置信的看向谢知萱。
谢知萱道:“徐檀,恼羞成怒可不管用。”
徐檀捧着自个儿的肚子道:“娘,我肚子难受……”
谢知萱道:“我虽不是什么神医,却也通晓点医术皮毛,今日有我在,我能保你腹中孩儿健康平安。”
楚王在一旁吩咐着身后的小厮道:“去请御医来一趟镇北侯府。”
徐夫人望着徐檀的模样,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檀儿!娘亲实在是不能相信,你竟会做出此事来!”
徐檀落泪道:“娘,你终究还是相信她们是吗?从小到大你总是这般偏心,时至今日也是这般偏心,无论我怎么辩解,你依旧是相信她们的话。”
“姐姐走丢与我无干,我那时尚且在你腹中,为何你们都是说因我才让姐姐走丢的?”
“我宁可不生出来的,我生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怪罪我!”
“徐桐只比我小两岁,她幼时你们总是会对她极好,说她长得像姐姐,每每都是偏心于她!”
“我如何不恨走丢了的姐姐?我的确是一见到盛况就认出了他身上的小木佛牌,也是因为小木佛牌而接近他,我是故意抢走姐姐的夫婿又如何,想要让姐姐为妾又如何?”
徐檀看向了徐毓秀,“你不能怪我的,因为你,我自小过的就是被忽视被打压的日子,小时候人人见到我就会与你作比较,后来徐桐长大些,都说徐桐与你一般聪慧机敏,长得也像你。
你要怪就怪爹娘,我抢你夫婿,让你为妾,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可以让爹娘后悔……”
徐檀带着哭腔地说着,“我不惜顶着所有人的不解,非要嫁给一个出生贫寒的酒楼公子,只是为了他们有朝一日会痛心疾首会追悔莫及!让他们看看他们口中聪慧漂亮大方的大女儿,最终只是我夫君的一个妾侍!”
徐毓秀紧皱着眉头,望着跟前带着哭腔的徐檀,突然间所有的恨意好似烟消云散了。
徐夫人落泪道:“檀儿,我与你爹从未偏心过,你若是觉得我们偏心早说便是,何必让你姐姐承担这份痛苦呢!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谢知萱望着落泪的徐檀道:“伤害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毓秀,你也不能因为你幼时被偏心的痛苦而强加于毓秀身上。”
徐檀扶着椅子坐下,不断地落泪。
徐夫人痛心疾首道:“徐檀,你既然已经嫁人,就不得再住在徐府,与你的夫君离开徐家,日后就当做亲戚走动就是。”
徐檀无助地落着眼泪,她满是恨意地看向徐夫人,“娘,你依旧是这般偏心。”
徐夫人恼道:“这是你做错事情的代价,我真若偏心,哪会让你在嫁人之后又住在家中,哪里会任由你的性子嫁给你要嫁的人……”
徐檀道:“若是徐桐非要嫁给盛况的话,你们会同意吗?你们能同意我与盛况的婚事,也只是因为我并不受你们的重视而已。”
徐夫人道:“檀儿,你竟然这般想我们?我们只是遂了你的心愿,多说无益,你们走吧。”
盛况上前扶起了徐檀道:“走吧。”
徐檀看向了盛况道:“你也别假惺惺,我知晓你忘不掉徐毓秀。”
盛况握紧着徐檀的手道:“别闹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盛况扶着徐檀离开时,回首看了一眼徐毓秀,眼神之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徐毓秀也看向了盛况,听到了楚王的咳嗽声,她连将眼神收回。
徐夫人落泪握住了徐毓秀的手道:“是娘对不起你,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侯府里吧。”
徐毓秀被徐夫人握紧着手,许久才点了点头。
谢知萱轻笑着对徐毓秀道:“毓秀,我先行回去了,你在侯府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来郡主府寻我。”
徐毓秀应道:“好。”
谢知萱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马车前来的徐檀。
谢知萱走到了徐檀边上道:“为人父母难免有些偏颇,但我相信侯爷与夫人对你也定然还是疼爱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如今也是要当娘亲的人了,好生悔过吧。”
徐檀望着跟前的谢知萱,咬唇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短短的有所偏颇四字,是我一生的困境。”
谢知萱闻言,也没有再劝,确实她没有经历过徐檀的一切,也不知徐檀在侯府之中过得日子如何。
谢知萱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百木园之中,顾凌在帮着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