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抿唇道:“但永嘉侯府尚有兵权,顾凌又深受殿下器重……”
“虽说驸马不能有实权,却也有例外的,你可知北安郡王?”
谢知萱点点头,她倒是听说过北安郡王,永嘉侯府有宴席时,北安郡王妃也会前来,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几面之缘,对北安郡王妃的印象并不可深刻。
卫蕴道:“当年陛下的姑姑宝珍公主深受仁宗疼爱,仁宗为她网开一面,嫁得了那时的中书令,所生之子被封为北安郡王……凡事都可有例外,得宠的公主倒也并非是要遵循祖制的,毕竟规矩都是人定的。”
谢知萱道:“原来如此。”
卫蕴看向谢知萱道:“你让我怀上孩儿,我甚是感激于你,只是你也知晓顾凌的前程要紧,卫颂虽是我堂叔,年纪却比我大不了几岁,他是个可靠的郎君,年纪轻轻就是礼部侍郎。”
谢知萱道:“卫侍郎是极好的,只是我无福气。”
卫蕴道:“你是个聪明人,可千万不要做什么蠢事啊。”
走着走着到了常宁公主的寝殿,里面常宁公主的生母庄贵妃拿着帕子轻拭着眼泪。
庄贵妃朝着一旁的站姿挺拔浑身透露着上位者气息的陛下哭诉道:“陛下,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了,我实在是不忍平日里这么娇俏活泼的女儿变成如今的模样。”
“陛下……你就成全了常宁,下旨让顾世子为驸马吧……”
庄贵妃带着哭腔哀求着。
“参见父皇,母后。”
卫蕴朝着帝后行了大礼后,又起身朝着庄贵妃还有梁贤妃二人颔首,“庄母妃,梁母妃。”
谢知萱跟着行礼道:“臣女谢知萱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赵绪看向谢知萱道:“平身,去给公主把脉瞧瞧。”
谢知萱应是后,走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常宁公主面上毫无血色,整个人恹恹得虚弱至极。
谢知萱上前给常宁公主把脉,却听得床榻上的常宁公主挣扎着收回了手臂道:“我没病,我不要瞧病,我宁死都不要嫁给旁人。”
谢知萱只得站在一旁。
庄贵妃闻言哭着道:“陛下,常宁可是您素来最疼爱的女儿,您怎舍得让她嫁给她不爱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