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
谢知萱握紧着这张墨迹未干的纸,七年,从十五岁入府时的少女对夫君的日夜期盼,到努力讨好顾渚,为他放弃谢氏药坊,放弃那些少女明媚的装扮……
到慢慢接受现实,为了家中弟妹在侯府之中得过一日且过一日。
七年来,每每与娘亲通信,她都会加一句她与顾渚甚为相爱,报喜不报忧……
若不是满月宴之事,她以为她就算是被顾渚嫌弃也会在侯府后院一辈子,她怕过被休弃被侯府扫地出门。
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是她自愿求得和离。
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呢……
谢知萱眼泪滴落在了和离书未干的墨迹之上。
这七年在侯府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多数都是委屈。
顾凌捧着谢知萱的脸,看着她含泪的眼眸道:“哭什么?舍不得和离?”
谢知萱眼泪如珠链般垂落,“怎会舍不得和离呢?我只是哭我这七年白费的光阴,也是喜极而泣。”
顾凌伸出拇指擦拭着谢知萱的眼泪,“大喜的日子可别哭了。”
谢知萱将和离书郑重地架在了她随身带着的谢元医书里面,只待回长安去府衙敲印,她与顾渚就毫无干系。
顾凌将谢知萱揽在怀中道:“我这就给我爹写信,告知他我要娶你。”
“不可!”谢知萱连声道,“侯爷在外征战,你可不要写这种大逆不道令他生气的信,免得耽误了战事,你我婚事待侯爷归来再说。”
顾凌见谢知萱抵触,便道:“我先不给爹写信,但你得给你娘亲写信,告诉她你已与顾渚和离要与我定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