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为您的弟子?”
柳先生摸着花白胡须道:“老夫年纪大了,教你这一个都已是累了。”
“那让他在我边上旁听可好?”顾凌问道,“我欠他姐姐一个人情。”
柳先生对顾凌倒是宠溺,“那就让他在你边上旁听。”
“多谢师父。”顾凌拱手行礼。
谢知萱送上了画轴,“柳先生,区区小礼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柳先生拿过画轴,将画卷缓缓打开,望着画作,感慨道:“是弘韵的画,一眨眼,他也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这世间也只剩我一个老不死的了。”
顾凌在一旁道:“师父可莫要胡说,您还年轻着呢,我还等着日后您可以教我的孩儿念书呢。”
柳先生不由轻笑,“你的孩儿?还不知何时能有呢,你家中可给你定亲了?”
顾凌道:“家中还尚未定亲,但日后孩儿他娘亲我已寻到了,要不了多久,您许就有徒孙了。”
柳先生摸着胡须轻笑了一声,“好。”
柳先生又望向了谢鸣道:“你先去天字班之中,等我给凌儿授课时,让凌儿叫你前来旁听。”
谢鸣拱手道:“多谢先生。”
谢知萱陪着谢鸣去了天字班,给天字班的先生送了礼之后,谢鸣今日就留在书院里念书,谢知萱便先行离开书院。
谢鸣到了马车旁送着谢知萱,“姐姐路上小心。”
谢知萱轻笑道:“阿鸣,你记得在书院里多多讨好顾凌。”
听顾芷柔的话而言,顾凌日后能够权倾朝野,弟弟讨好终归没什么坏处。
“是,阿姐。”
书房之中。
柳先生望着跟前的山水画,侧眸看着顾凌道:“方才那谢家的两姐弟娘亲是谁?”
顾凌道:“不知他们娘亲是谁,只知他们的爹爹就是十年前名满长安的谢氏药坊的谢神针。”
柳先生将画作给卷了起来,赠给了顾凌道:“给你了,这幅画可别拿着去显摆,尤其是不能让陛下知晓。”
顾凌微蹙眉,“为何?”
“小孩子别打听这么多事。”
顾凌不解道:“我也不小了,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柳先生道:“此画事关太子生母,你将此画藏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