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阵列的后方,就是远征第4师长周老蔫亲自率领的预备兵力,共集结成三个长方形横列。
分别是第一团,第三团和第四团,总计不到4000余兵力。
楚国西贡远征军摆出的是中规中矩的野战队列,左,中,右一分为三。
有中心主阵,有左侧翼阵列,有右侧翼阵列,进攻时无论是两翼包抄,中心突破,还是一字平推都可自由切换,战术应付裕如。
若是何处面临被法军突破危险,亦有充足的预备队可以补缺口。
这样的阵势没有啥稀奇之处,失之于平庸,但胜在稳当,出不了啥大漏子。
在步兵队列站定后,楚国的野战炮中队驱赶着驭马,带着小跑,将数十门野战炮拖拽到步兵队列的前方数百米处,开始架设炮兵阵地。
后方还有一些马车陆续赶到,马车上装载着满满的圆形炮弹和大桶火药,来到炮兵阵地旁便开始卸载。
见此情景
步兵指挥官传令步兵队列齐步前进,继续向前约400多米,这才站定了下来。
如此一来,敌我双方步兵队列的距离,就缩短到两千六七百米左右,大战前的紧张氛围瞬间浓郁了许多。
楚国一些炮兵手拿铁锹,正动作飞快的挖掘炮兵挡墙,旁边的步兵部队也派出一些官兵,来帮助炮兵修筑阵地。
炮兵挡墙大概齐腰高,主要防止对方炮兵发射的炮弹,砸入炮兵阵地前方产生翻滚和惯性杀伤,用于保护火炮和炮兵。
至于暴露出来的上半身那就不管了,被打中只能算倒霉,反正双方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谁占便宜的说法。
果然,在对面法国军阵中
陆续牵引到炮兵阵地的野战火炮,这一会儿已经达到上百门之多,法国炮兵和步兵也在紧张的挖掘炮兵挡墙,做开战前的准备。
法国军阵一分为二,陆续汇集起来的总兵力约8000余人,排成了左右两个横排线列步兵阵形,正面迎敌。
左侧阵型占据三分之二,是装备抬枪,和少许燧发枪为主的土著部队,总数近五千人,前后五排,每个排面千余人。
右侧阵型以法国白人殖民军队为主,占据三分之一,排成了三排,每排500余人。
在右侧阵型的后方
还有大量白人武装平民和一部分身穿法国海军军服的白人士兵,数量不足千人,应该是预备兵力。
从阵型上来看
法军指挥官也是一个经验极其老道的长官,其意欲用战斗力较弱的土著仆从军吸引楚国的大部分火力,从而掩护右翼白人殖民军队为主的核心战力率先突破。
只要土著仆从军能够承受伤亡,死死的顶住。
那么就可以从右翼突破,形成局部的优势,从而打破僵局,击败敌人。
西贡远征军阵地后方
“微臣恭迎陛下圣驾,请恕微臣冒昧进言,陛下万金之躯……”
第四师长周老蔫少将举手敬礼过后,刚说到这里,见到楚王郑国辉微微抬起右手,便直接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劝谏也要适可而止,方是为臣之道。
周老蔫少将选择的这个指挥所在,是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坡,生长着十多颗歪斜的柳树,粗细不一,尽显野趣。
却恰好在这日头高悬的下午,提供了难得的稀疏阴凉。
这个小土坡也就十多米高,楚王郑国辉一行数十骑抵达,他率先骑马上坡,举起手中的铜质单筒望远镜认真的观察起来。
五六分钟后
楚王郑国辉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张口问道;
“以你之见,法国人的战阵和士气如何?”
周老蔫少将立马举手敬礼,回答道。
“回禀陛下
依微臣愚见,法军的战阵参差不齐,士气倒还高昂,尤其以白人军队和武装平民队伍,军械先进,似可一战。”
“土著军团呢?”
“皆土鸡瓦狗之辈也,不堪一击。”
“法军装备的火炮可不少,这都有一百四五十门了吧,超出我方的野战火炮数量一倍有余,可不好对付啊。”
“回禀陛下,微臣仔细观察过了,法军装备的野战火炮大多为青铜质地的旧式9磅和12磅拿破仑大炮,亦有几门20磅重炮,威力虽大,精度却不高。”
“嗯,继续说说看。”
“微臣命令两个野炮中队,汇集24门火炮,集火率先毁伤敌方那几门二十磅重炮阵地,其他野炮中队目标是十二磅炮,继而目标是9磅火炮。以炮击精度克强度,实现以弱克强之反转。”
“嗯,有想法,确实可行。”楚王郑国辉点头同意说道。
楚王郑国辉一眼就看出了法军指挥官的打算,但他不准备提醒。更不会质疑一线长官的布署,那只会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