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的天气,又冷又湿,普通民众没有特别情况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一行人上楼的时候左右两边的走廊都是空的。
不过细心之下能听到屋子里传出的说话声,都有人,可太冷了,没人愿意出来。
黄家林这处宿舍是镇上安排的,在二楼最左边的位置。
因为他是别处过来的借调人员,镇上对他还不错,房子是单独给他找的,有厅有房,还有独立的小厨房,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有厕所。
所以老太太才会在楼下的公共厕所遇到楼上的人。
二楼最左边的房门紧闭,里面没有声响传出,不知道是没人还是在睡觉,安静得有些让人心慌。
孟常丽来到门前想要敲门,一时又停住了。
她回头问妹妹,“楼下的大娘,她刚刚是开玩笑的吧?”
孟常丽想笑,那扯起的嘴角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可能是玩笑呢,人家老太太根本开不出来这种玩笑。
老太太不光知道情况,还将那人的模样描述出来了。
那女人不太高,盘着头发,二十四五的样子,穿着花棉袄,脸有些尖,皮肤挺白的,单眼皮,鼻子跟嘴唇都很小巧,整体看着还不错,就是人有些瘦。
这人,不就是江桃么。
其实,两世加起来孟书兰都未曾见过江桃,并不清楚她长什么样。
但孟常丽见过啊。
所以不用怀疑,老太太没有开玩笑。
先前要不是靠着墙,孟常丽可能就瘫坐下去了。
这都多少年了,两人怎么又纠缠在一起了呢,他们难道不清楚如今的身份早已经不同往日了吗?
如果他不是为人夫,为人父,还保持着单身,他们俩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可现在……
孟常丽想起了丈夫临走时的拥抱,那些承诺,那些甜言蜜语。
上一刻她还高兴着,期待着,好几天没见了,有点儿想他。
可现实却是狠狠地给她来了一巴掌。
如果孟常丽只是一个人,她或许已经把门撞开了,可她不是啊,身边还有妹妹,还有一些认识却又不相干的人。
太丢脸了,她这辈子最难堪的一面要展现在大家面前了。
这一刻,她是慌的,她是乱的,她也很害怕。
孟书兰握住了姐姐的手,“姐,是真实还是玩笑,我们看看就知道了,别怕啊,如果只是玩笑,我们一笑置之,如果真有那回事,我保护你,我帮你,我站在你的面前。
姐,有我在。”
妹妹坚定的眼神让孟常丽渐渐安定下来了。
是的,再怎么样,她都还有家人,还有妹妹帮她。
孟常丽点头,伸手推了推门,是栓着的,证明里面的人。
这般,想抓个正着的话敲门并不合适。
孟常丽继续向里面走,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房子的厨房门口,这儿也有一扇小木门。
孟常丽又轻轻推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大意还是怎么,厨房门没闩,一推就开了。
先前在外面,姐妹俩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可打开厨房的门,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倒是若有若无地传出来了。
那些声音孟书兰没听出来是什么,但孟常丽能听懂,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去想两个女儿,想娘家,想婆家,想夫妻俩曾经的那些甜蜜,以及一家人的欢笑,怒气直接侵占了孟常丽的大脑,并达到了顶峰。
孟常丽甩开了妹妹的手,大步跨了进去,直冲后面的房间。
孟书兰也跟了上去,两人都没有声张。
来到屋内,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越发清晰了。
房门就在眼前,不过同样是闩着的。
但这老旧的小木门已经不是什么阻碍了。
孟常丽一声大吼,“书兰,别看。”之后一脚踹在门上。
好歹是长年干着农活的妇人,孟常丽的力气还是很有份量的。
也就是两脚下去,插着一个小木闩的门就被孟常丽踹开了。
屋内的人可能有些忘我,反应慢了一拍,等到孟常丽进门了,才尖叫着开始穿衣。
孟常丽也在尖叫,抄起屋内的一张小兀子就往那边冲。
孟书兰见状,也想冲进去,她怕姐姐吃亏。
只不过刚踏入门槛,整个人就被拉出来了。
顾寒松说:“你就在外面,我去。里面污眼睛。”
都什么时候了,还污什么眼睛呢。
孟书兰可管不了那么多,推开顾寒松就要往里面冲,也就在此时,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了,正是江桃。
孟书兰愣了一下,立马抓住了江桃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