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得救着我啊！”

“我为公司培养了多少艺人？起码30个艺人吧？我帮公司起码挣了几十亿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公司这是要卸磨杀驴吗？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背锅？”

李莫言拿着手机，嘴唇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极为烦躁而不耐的声音，骂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主导去办的，你不背锅，整個公司跟着你陪葬吗？”

“你搞了那个该死的直播间，你知道那个该死的直播间背后有多少大人物在关注吗？你搞之前都没有去做背调！”

“老板，我也不想啊！我哪知道…算了。可现在不仅仅是一个贿赂的事情了，我身上有多少脏东西，您是知道的。我要是进了联邦调查局，绝对会被刮下一层皮！”

电话那头的声音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循循善诱道：“老李，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为了公司好，想帮公司捧火两个艺人，但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这次是贴到铁板了，还是烧红的铁板。”

“现在不仅仅是那个直播间被封禁的事。鲁大头那个疯女人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你和鲁大头的资金往来交易，走的是灰产道路，鲁大头那个女人已经把这条产业线吐出来了。你已经被供出来了，你逃不掉！”

“你应该知道影响的不止是我们一个公司。只要你一个人扛下，说是你一人所为，咱们整个公司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你放心，公司会帮你托底。”

李莫言的嘴唇颤抖，咬着牙破口大骂：“托底？怎么帮我拖底？！就老子干的那些破事，至少15年起步！你要我一个人扛那条走私资金的灰产线？妈的，严重一点，有人搞我的话，我他妈可能去投胎！”

“还是你们早就打定主意，把那条烫手山芋的灰产资金线路要一股脑的推在我的身上？放屁！”

“我告诉你严东吴！我的手有多脏，你该知道，我帮你办了多少事情，我当了这么久的皮条客，这圈子里我握着多少人的把柄，我要是进去了，老子全他妈供出来！”

“我不可能一个人背锅的，要死他妈的，大家一起死！”

电话那头的声音彻底的冷了下来。

“李莫言。你难道忘了这一行的规矩？自己着了道不要影响其他人！别忘了，你还有家人…”

“呵呵呵…老子在乎？莪爸妈已经60多岁了，过了这么久的富裕生活，够了。我那个蠢弟弟睡了这么多的女明星也够了！我不欠他们的，我只在乎我自己！”

李莫言，红着眼睛状若疯癫。

电话那头彻底的沉默下来。

李莫言手指微颤地取出一根香烟，来到窗台边上，颤颤巍巍的点燃。

“公司要保我，大家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不管你动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想死，反正我要被抓了，为了减刑，我什么都敢供！”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良久，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公司会尽量帮你的…尽量没痛苦的解决。”

李莫言“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还在发抖。

他后悔了，他后悔没听白清歌的话。

干嘛要继续招惹陈澈？

他更想不通，分明陈澈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背后毫无资本，能够轻松被迫被逼到和妻子离婚，签署保密协议的弱鸡。

背后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贵人？

李莫言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表情憔悴。

叮咚。

门铃声响起。

李莫言愣了愣，心中一惊，难道是联邦调查局这么快就来了？

“谁？”

“李哥，是我。小沈。”

李莫言松了一口气，开门看到的是戴着鸭舌帽的沈墨逸。

“你怎么来了？”李莫言从橱柜中拿了瓶酒走向沙发

看到李莫言这么憔悴的模样，沈墨逸愣了愣，眼神闪烁不定，随手关门，却留了道缝，顺道接着李莫言的话茬：“来看看李哥…李哥，现在这事情不好办啊。”

沈墨逸没有换拖鞋，他穿着静音鞋，鞋底柔软很厚，走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

李莫言坐在沙发上，给给自己倒了一口洋酒，喝了一口，又猛吸一口香烟，嘴里骂骂咧咧。

“工资要我一个人去背锅，不是要我死吗？”

“草。这帮资本家真他妈的没良心。”

“我可不是傻逼，要死，大家一起死。”

沈墨逸：“…哥，那我和清歌岂不是？”

“怎么？我一手把你和清歌扶持起来，你们两个也想看到我一个人去送死？”

“呵呵呵。小沈，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和我一条心。白清歌倒是没有太大的事情，最多这辈子星途没了。而你…那个女学生的滋味怎么样？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