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看着只是因为“小弟弟”仨字,就再次笑的前仰后合的张舒雅,眼角子和嘴角子同时抽搐了起来。
关键是自己这结义大姐,还边笑边喊,笑几声喊一句“小弟弟”,笑几声就喊一句“小弟弟”......
王安心里越发感觉这老娘们儿,不对,是自己这结义大姐,纯纯就一女疯子。
就这么个事儿,至于笑成这样吗?
过了一会,王安忍不住道:“行了吧我的大姐?你还没完了?”
张舒雅闻言,这才缓缓收住笑意,然后“乓”的一声,就打了王安一下,还理直气壮的说道:
“怎么跟大姐说话呢?信不信我削你?”
王安闻言白了张舒雅一眼,不过属实没敢犟嘴,关键问题是这娘们儿忒特么恶了,王安打不过她。
俩人回到爬犁上,继续往靠山屯走去,已经磕头拜把子了,俩人这才没咋隐瞒的相互了解起来。
王安是因为张舒雅的裤子跟孙念穿的裤子是一样的,才选择搭救张舒雅的。
所以王安问张舒雅道:“大姐,你和那个孙念,就是我们屯长他孙女,到底是啥关系啊?”
张舒雅听到王安这么问,立刻想到了俩人见面时,王安用枪威胁自己的事儿,然后就“乓”的一声,又打了王安一下。
王安被打的有点懵逼,可还没等王安说话,张舒雅就狠声说道:
“我告诉你小安子,我现在可是还记着呢,你拿枪指着我,说要把我扒光霍霍了,然后把我整死喂狼。”
王安听完直接傻眼了,这娘们儿咋荤素不忌,啥话都说呢?
再说“小安子”又是個什么鬼称呼?
虽然自己打不过张舒雅,但古人说得好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乎,王安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姐,咱俩现在,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再提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过去的事儿,咱就得让他过去了,咱得向前看,你说对不大姐?”
发现张舒雅似乎是听进去了,王安再次意味深长的说道:
“再说了,虽然咱俩是异姓姐弟,但咱俩现在这关系,跟亲姐弟也不差啥了呀,你说是不?有些事儿,咱多少得有点忌讳,不能啥都说,你说对不?”
看着张舒雅若有所思的神情,王安突然发现,好人的确是出在嘴上的!
并且王安还发现,语言其实是一门艺术,也是免受皮肉之苦的手段,所以,还是要经常以德服人和以理服人才行。
能吵吵,尽量别动手,动手,是最低级,也是最愚蠢的做法。
听完王安的“大道理”,张舒雅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因为张舒雅发现,王安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王安趁机岔开话题,继续问道:“大姐,你说咱俩都结拜了,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呢?”
张舒雅看了看王安,抛开心里的不对劲儿,继续跟王安唠了起来。
没出乎王安的预料,张舒雅的确没超25岁,因为她只有24岁。
当她说自己跟孙念都是大学毕业的时候,王安那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年代的大学,已经不能用难考来形容了,那是真真正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首先,这年代不存在义务教育,也就是说小学升初中,就需要考试了,虽然不是特别难,但是已经干掉一小半的学生了。
接下来是初升高,在这个阶段,会干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而剩下继续读书的人,是绝对不到百分之十的。
接下来,在剩下的这不到百分之十的人里,绝大多数人会选择考中专,而不是考高中。
记住,是考中专,凭成绩硬考,这年代考中专的难度,实际上比考高中还要难。
最后仅剩的那么几个人,就是正儿八经的高中生了。
而考大学,必须得是高中生才行。
可是这时候的大学,不但招生名额很少,还是预报制,就是先报志愿后考试那种。
所以考大学的时候报漏了,那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看着王安一副不相信的嘴脸,张舒雅没好气儿的说道:
“我和孙念是推荐上的大学,你有啥意见吗?”
王安瞬间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嘴上却是忙不迭的说道:
“没意见没意见,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在俩人的唠嗑中,王安知道了很多关于张舒雅和孙念的事儿,张舒雅也知道了关于王安家里的很多事儿。
不过很快,大儿马就拉着爬犁回到了王安家里。
虽然经过木雪离和王利的嘴,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张舒雅这个女工安的存在,但任谁也没想到,王安竟然把人领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