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留乎带着雪戈来到房子的地下，不过是隔了一个地板，风格便大有不同。

走下楼梯后，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药水味。和医院的、大蛇丸家的都有点区别，闻多了总感觉有阵阵凉意。

地下房间不多，也就三四个实验室。各种仪器几乎塞满房间的墙壁，到处都显得有些拥挤，但没有凌乱的感觉。相比去大蛇丸家里那种阴森森的风格，卑留乎这地下光线倒是充足，用的是蓝白色的灯光，看着发冷但并不昏暗。

“这個房间是我用来培养细胞的，噢，看到那个最大的罐子了吗？那里面就是阁下的细胞。别发火哈，都让大蛇丸和林一研究了，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吧？嘿嘿。”

“这里是用来研究药物的生化特性的，除了用单纯的细胞作受体，偶尔还会做活体实验。本来这地方有些血腥的，不过因为下午知道阁下要过来，所以清理了一遍。要进去的话可能还能问道一些动物的味道，所以在门外看看就好。”

“这些仪器是用来作材料的……”

“这个房间是冷藏样本的……”

卑留乎对雪戈从头到尾简略地介绍了一遍后，回头看向雪戈：“嗯，不知道水鸟川阁下能不能听懂。这些至少可以证明我的确是专业人士，而且阁下若是去询问，火影大人也是知道我在做科研的。”

“我可以和阁下保证，如果一切顺利，两年左右，不超过三年，我应当就能解决某种血继病的问题了。”

“‘某种’？”雪戈立刻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卑留乎点头：“血继限界可以遗传，肯定是在基因层面做出了某种改变。我做适配的话，也只能保证和某类血继限界作契合，当然，不排除可以通用于某类血继限界的可能性。”

“这个应该不算是问题吧？难道水鸟川阁下要同时帮很多人治疗血继病么？”

“……不，暂时只有一位。”

雪戈摇头说道。

卑留乎笑了笑，随后好奇道：“嗯……阁下介意我询问一下病人的身份吗？难不成是阁下那位日向家的学生？我听说日向家没有血继病的案例，但阁下的学生貌似比较特殊，是没有刻印笼中鸟的分家吧？”

“……”

雪戈一言不发地瞥了卑留乎一眼。

卑留乎会意，摊手道：“好吧，我只是随口一问，如果得罪了请多见谅。不过阁下得定期给我带一些病人的细胞样本过来，这样才方便我进行研究。”

雪戈点头应允，问道：“那需要我的细胞吗？”

“没事，我已经培养出阁下的干细胞了。虽然用来试验会有失真，不过用来前期使用没有大问题。等到时候有需要了我会和阁下说的。”

卑留乎呵呵笑道：“那我们先上去吧？”

“好。”

……

回到客厅中，这次卑留乎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

酌茶片刻后，雪戈问道：“卑留乎先生，需要什么报酬？”

“报酬？”卑留乎微微一怔，随后摇头笑道：“其实你想做的事情本来也是我要做的，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不需要报酬。”

“一码归一码。”雪戈不喜欢欠人人情。

卑留乎闻言，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水鸟川阁下每次来我这的时候，多和我聊些有意思的事情。”

“？”

“我基本上没什么朋友，因为发展方向的问题，大多数当年的忍者同学和我都聊不到一起。唯一一个同样是搞科研的大蛇丸……我和他就更没什么共同话题科研了。”

卑留乎自嘲地笑道：“别看我是个上忍，从当上上忍以后莪就基本没有出村做过任务了，一直独来独往的，为了研究还搬到了这种偏僻的地方。结果这么多年过去，我发现我一个能谈得来话的人都没有了。”

“这两年也就一个林一，但那孩子除了实力不济外，就是个翻版大蛇丸，和她除了说点实验方面的事情，其他几乎也没有聊过。不过水鸟川阁下看来是个会说话的人，能有空让我别那么无聊也算是报酬了。”

……会说话？

雪戈抿了口茶：“卑留乎先生很健谈，不像是孤单的人。”

“那是因为平时我都要自言自语，否则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卑留乎伸了个懒腰，“我以前和林一打听过你的事情，听说了你的不少经历，说实话我挺羡慕的。”

“人脉广，朋友多，而且还受重视。”卑留乎一边说着一边感慨地摇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天赋该多好。”

“卑留乎大人的天赋不比我差。”雪戈道。

“别开玩笑，水鸟川阁下。”卑留乎尴尬一笑，“我可知道，你现在如果资历够了随便当上忍。这才十二岁吧？我可是前些年才刚刚当上的上忍，真打起来可能还打不过一些厉害的特别上忍呢。”

“人并不是只有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