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上来劝架,鸢尾月也给面子,说停手就停手了。
老实说她也打得累得要死,只是枇杷十藏这么倔实在是让她找不到不揍他的理由。
“算你小子走运。”
鸢尾月给枇杷十藏放了一句狠话之后,便松开压着枇杷十藏的脚离开,走到水门等人身边。
枇杷十藏在地上愣是还趴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忙不迭地后撤,恶狠狠地盯着水门等人。
嗯,现在的枇杷十藏看起来相当凄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成了挂着都费劲的烂布片,原本精神的发型也被水遁冲得一片凌乱,鼻青脸肿的同时身上还一堆被刮伤的痕迹。
“你揍他揍了多久啊?”水门小声朝鸢尾月问道。
“嗯,大概半个多时辰吧?”
鸢尾月思索着说道:“不确定,反正揍得很久了。这混蛋还把姑奶奶的衣服打烂了,真***的。”
她很不爽的扯了扯她身上也被打得一堆破洞和撕口的和服,对一边的雪戈招呼道:“雪戈仔,跟姑奶奶去那边换下衣服,你给姑奶奶挡着。”
“啊?哦。”
雪戈点点头便跟着鸢尾月离开了。
水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才扭头看向远处警惕心拉满盯着这边的枇杷十藏。
“那個……呃……枇杷十藏……你没事吧?”
“我……”
枇杷十藏听到这句话血差点满上来,你看我这样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
好不容易压住一口老血,枇杷十藏喘了口气,这才脸色阴沉地冷冷说道:“我……没事。”
太憋屈了……
“抱歉啊,鸢尾月可能下手重了一点……不过你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的?”
水门走上前来,先是安抚了一下枇杷十藏的情绪,然后便准备问问具体情况。
枇杷十藏闻言脸色一僵,手里的刀摆着也有点不自然了,左顾右盼了片刻后嘟嘟囔囔地说道:“嗯,呃……”
“该不会……是在跟踪我们吧?”
看到枇杷十藏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水门眼一眯就猜中了答案。
枇杷十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觉得瞒着没什么意义了。
他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嗯……没错,我是在跟着你们。”
不过他没有和水门等人说具体的原因,毕竟元师等人的存在和命令这种东西是高度机密,他自认是个口风很紧的人,这种情报他绝不会泄露。
因此他现在正在心念急转地思索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结果没想到,听完这句话水门一副了然样子地说道:“是元师命令的对吧?”
“……”
枇杷十藏心里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他一副见了鬼模样地看向水门,半晌后才蹦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猜到的?”
“这个……呵呵呵。”
水门挠了挠头。
反正团藏和元师见面这件事情也不可能瞒得住枇杷十藏……
“我们刚才才和矢仓那些人交手……嗯,或者说谈了谈。”水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我们木叶这边的人大概还在和元师谈话呢……”
枇杷十藏听完这话愣了许久,忽然颓丧地坐倒在地。
木叶和元师一方合作了?啊?
那我刚才是完全没必要打这么一趟的是吗?
水门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别伤心,你做得很好也很负责了,十藏老弟。”
“……”
枇杷十藏扭头看向水门,摆出了和雪戈同款的死鱼眼表情。
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黄毛?
我这特么的,算不算是白挨了二十多顿打啊?
……
“这些就是雾隐如今的情况了。所以,木叶那边究竟是什么意思?”
洞穴之中,元师沉着脸对正坐在对面脸色严肃的团藏问道。
刚才一番谈话下来,元师和团藏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对方所拥有的情况。虽然各自都有所保留,但大抵的一个概括两边是都基本得到了全貌的。
团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元师,而是扭头看向周围。
雾隐最具声望的长老元师,雾隐最大的两个家族之一的鬼灯家族的族长,雾隐实力在已知人员里仅次于水影的羽高,雾隐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忍者矢仓,还有掌握了雾隐绝大多数经济政治状况的青……
然后,作为水影尖刀的忍刀七人众也全部都站在元师这边……
不是,那辉夜唐松还玩个什么啊?
团藏心中感觉一阵说不出的诡异。能策划一村政变的势力情报水平不可能比他差多少,更何况已经坐在了水影位置上,对雾隐的情况了解得肯定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