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队相比，还是有显而易见的差距。

“……”

“……”

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对视，雪戈的头发长了些，已经垂在了雨由利的额前。

他们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湿气。

“真狼狈啊，雨由利。”

“我应该对你道歉的，没有一刀杀了你。我想赎罪，可以帮你补一刀吗？”

“……”

“真吵。”雪戈忽然露出了一阵略有讽刺的微笑，“你的心跳声，不像是能坦然赴死的人啊。”

“怎么，你是在兴奋，还是恐惧，还是皆有？”

站在竞技场边上的鹿久现在麻爪得很，不知道是该赶快上前宣布比赛结果还是再等一会。

看这两人的样子……算了，上午时间还长的很，慢点也不打紧。

再说了，有好戏不看那才是亏了。

不光是奈良鹿久，现在战斗结果已经分明的情况下，看台上的众人也乐得多休息一会。

“……”

沉默许久后，雨由利缓缓伸出手。

她脸色像是有些惶恐，又像是有些怔然。她双手抓住了雪戈的杖刀刀刃。

双手握紧，鲜血立刻顺着刀刃流到了她的脖子上。那种温热的粘稠感似乎是忽然把雨由利拉回了真实世界中。

她松开右手，用这张满是鲜血的手掌摸了摸雪戈的脸颊，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五道猩红的指痕。

雪戈没有抗拒的表情，只是收起了讽笑，用木然的目光与雨由利对视。

“……”

“果然我没看错……你真的和我是一类人啊……”

“都是疯子。”

雨由利不知道是在和雪戈说，还是喃喃自语了一声。

话音落下，她合上双眼，双手耷拉了下去。

“林檎雨由利失去意识。”

鹿久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雪戈身边宣布道：“胜负已分。第一组，水鸟川雪戈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