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四年,雪戈就是这么日复一日的度过。
他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削减了查克拉量修行的时间,开始练习查克拉形态变化和查克拉性质变化。
在测出他的查克拉属性为风、雷之后,又来了两个新的暗部专门教他锻炼这两种查克拉遁术的运用。
据说团藏也拥有风遁,这下让炎对雪戈的重视更上一层楼。
雪戈在忍术的学习中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似乎是因为残疾问题,他体内查克拉调动起来很容易失控,这也导致他极其不擅长幻术,和幻术天生相性极差,不管怎么教学都无法习得。
不过幻术本来也是小道,团藏不在意,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此后来,幻术的修行就取消了,将原本修行幻术的时间更多的放在忍术修行上。
不知道过了一年还是两年,他的忍具投掷合格了,那个白毛暗部开始教自己体术。
教学体术的过程中,白毛上忍经常与雪戈战斗来让雪戈锻炼。白毛上忍及其擅长使用一把短刀,即使他放水了非常多,雪戈依旧被他轻而易举地击败。
后来雪戈知道了,这位暗部的绰号叫白牙。
很符合风格的绰号。
体能的锻炼,雪戈从来没有放下过。炎一直带着雪戈绕着木叶狂奔,从一开始完全跟不上,到后来能咬着尾巴不放,雪戈对自己义肢的操作也越来越熟练,就像是重新长回了四肢一样。
时间久了,炎布置的陷阱也很难威胁到雪戈。有时候炎研究出来的一些新花样还是会让雪戈防不胜防,但也已经很难伤到他。
每天晚上,雪戈都会被带到大蛇丸的实验室中,躺入痛苦的海洋。
蓝色液体的蓝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浓,到后面几乎变得和蓝色的油漆一样。
而雪戈身体内部传来了疼痛也越来越多,到后面就像无时无刻都有针在肌肉里面乱窜似的,密密麻麻、无所不在。只是到了后面,雪戈也习惯了举手投足之间恍如刀割火烤一样地疼痛感。
就这样,四年时间过去了。
木叶41年,雪戈六岁。
虽然只有六岁,但四年来如同地狱一样的生活迅速催熟了雪戈,让他稳重得和面容完全匹配不上,脱去了大半的稚嫩。
今天,没有人来一大清早的叫他。
雪戈自然而然地在手术台上睡醒,环顾一圈,没有看到一個人影。他沉默着穿上自己的衣服,熟练地戴上义肢,随后拄着拐杖自顾自地推开门走出研究所。
太阳高照,应该已经过了中午了。在研究所门口伫立片刻后,雪戈自然地走向村外的森林。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炎靠在一颗树下等待着雪戈。
他手中抱着太刀。看到雪戈从树丛中走出,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直起身走向雪戈。两人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相对而立。
“四年,刚好今天。”炎笑呵呵地说道,“我还记得你和最开始的样子,你变了很多啊。”
“……”
雪戈一言不发,他摸了摸自己头发下那颗缺失了的眼睛,还有里面硬邦邦的义眼,半晌后,望向天空。
“……四年……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是和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只过了四年啊,为什么感觉像是过去了十几年一样呢?
雪戈的眼神空洞,他这四年承受着的痛苦比上辈子二十多年加起来还多。四年间他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但每次最后都作罢了。
为了活下去,他选择了服从团藏。现在服从了团藏又想去死,这让雪戈觉得是在嘲讽自己。因为这点小小的倔强,他撑了下来。
直到今天。
雪戈身上的衣服破烂而潦草,赤着双脚,踏在扎人的草地上,表情不为所动。他朝着炎轻轻抬起手,义肢上蒙着蒙皮,就像是真的手脚一样。
而炎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手中的刀。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我原本以为你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修行,没想到你四年来居然没有落下过一天,持续不断地——熬了四年。”
“对于实战也越来越纯熟,搞得我都要拿苦无挡着免得被你割伤。”
炎一挥手中的长刀,刀刃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爆鸣声。
“你辛苦了四年,我也该拔刀来表示一下对你的尊重了。”
雪戈依旧闷不吭声,只是缓缓从拐杖中拔出了一柄细刀。炎也早已习惯了雪戈的沉默,双手握住刀柄。
“那么——”
下一刻,炎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而雪戈的身影消失了。
“全力以赴吧!小子!”
“锵!”
杖刀与太刀交锋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溅射在炎的脸颊上!
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炎兴奋的笑容与雪戈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