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这花海里隐藏着鬼面螳螂?”有不少虫师的脸色都变了,纷纷朝着上首坐着的那几个黑袍男女叫了起来。
其中一个黑袍男子站了起来,道:“都安静一下,鬼面螳螂就是这次花海的考核。”
其中一個女性虫师吃惊道:“鬼面螳螂的可怕,就算是我们都需要全力以赴,一只鬼面螳螂,足可以和一位成熟的不完全态旗鼓相当,这样的考核是否太过严苛?考生的安危是否能保证?”
黑袍男子道:“至于各位考生的安全大家可以放心,花海里有我们安排的护考员,真有哪位考生遭遇危险,护考员会出手阻止鬼面螳螂,以确保考生安全,当然,后果就是这位考生会失去资格,而且这些进入花海的鬼面螳螂是经过驯虫师驯养的,已经通灵,它们不会真的对考生下杀手,各位就放心吧。”
听得黑袍男子这么说,这些虫师彼此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不过心头也稍稍安了一些,毕竟这些是经过驯养的鬼面螳螂,如果是未驯化的鬼面螳螂,他们简直难以想象。
“想不到这次的考试难度这么大,可以算得上是这几年之最了。”范家的羽大人也长叹口气,原本他对于自己家的范蜢和范晴婷两人充满信心,但现在也担忧了起来。
就像之前那位虫师所说,一只鬼面螳螂的实力,堪比一位成熟的不完全态成虫,就算是他们通过了考核的虫师与鬼面螳螂一对一,都没有绝对把握说一定能击杀鬼面螳螂。
而这些未能通过考核的考生中,有很多都是初入不完全态,突然遭遇如此强大的鬼面螳螂,该如何抵挡?
他很难想象,这一次有哪些人能通过考核。
“这几年来虫师的综合素质有呈整体下降的趋势,很少未有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虫师出现了,我们究其根源,就是这些年的考核内容越来越简单,压力不大,如何能优中选优?”
“所以上头决定了,从这一届开始,以后的考核难度会适当调整,宁可一个不录取,也绝不能再浪滥竽充数。”
众人听得这话,心头一沉,顿时明白以后的虫师考核越来越难了。
不像以前,就算不够优秀,但只要同期考生都很烂,矮子里拔高,考进前十就能成为虫师,而现在随着难度越来越大,就已经不是考进前十的问题,而是是否能通过成虫路,抵达奈何桥的问题了。
羽大人看着前方屏幕上的各个镜头在不断的切换着,其中一个镜头扫过纪野,他心头忽然一动:“这家伙怎么回事,之前一直都排在了四五十名,进入花海却突然落后了,似乎显得很犹豫,想不到竟然占了便宜,是巧合,还是他提前感知到了什么?”
从看到鬼面螳螂出沉在花海后,羽大人就心知不妙,特别是那些最先进入花海的考生。
果然,随着他的担忧,通过镜头,他们看到花海里若隐若现的鬼面螳螂在穿行,冲在最快的那一批考生,遭到了袭击。
成群出现的鬼面螳螂,隐藏在花海里,突然暴起袭击,很难有考生躲避得开。
羽大人看到有一个进化出蝴蝶翅膀女子,被一只鬼面螳螂的绿色刀足横着劈中,虽然屏幕上没有声音,但他也能猜想得出来,这女子必然在发出惨叫。
虽然这女子肚腹处拥有虫体保护,依旧被鬼面螳螂这一刀将虫体劈开,要不是她的翅膀扇动得快,在瞬息之间连着扇动翅膀,身体往后移动了几寸,这一刀下去,她就得被一切两半,立时丧命。
好几位虫师都惊得站了起来,说好鬼面螳螂被驯化,不会下杀手,这是不会下杀手的样子?
还有那护考员呢?就算真有护考员,突然遭遇这种袭击,只怕也根本来不及出手,这简直是拿考生的性命在开玩笑。
不少虫师在怒视着那些黑袍男女,不过坐在上首的黑袍男女却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看着屏幕,并不理会他们的愤怒。
只短短时间,至少便有十几位考生遭遇突然袭击被重创。
被重创倒地后,他们才终于见到了黑袍男子所说的护考员,他们穿着血红色的衣服,隐藏在血红的花海中,几乎与之融为一体,不是他们突然移动,几乎很难发现他们。
他们出现后,没有攻击或阻挡鬼面螳螂,而是迅速的抓住那些遭受重创的考生,然后又很快消失了。
众人明白,他们只是负责将重伤的考生带走,防止他们进一步被鬼面螳螂伤害。
这十几个被重创的考生,自然是失去了考核资格。
这些考生的送考虫师,全都愤怒的冲到了上首,想要找这些黑袍男女要个说法。
“这简直是荒唐,这是在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投诉!”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次他送考的那位考生就是他的一个直系血亲,关系亲密,眼见着他差点被鬼面螳螂杀了,他愤怒到了极点。
只是虫师考核而已,如果因此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