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实在亲戚！”

“阎师傅，麻烦您统计下咱们院里现在有多少口子人？咱们按照一人二两肉算，我去买肉。中院傻柱的厨子学徒出师了没？请他掌个勺。”

王德明赶紧把话头接过去，缓解尴尬的气氛。

没看阎埠贵这么喜欢拉关系的人，脸上都挂不住了么？

一提到肉，阎埠贵顿时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两只眼睛冒出蓝光，黑框眼镜都挡不住，先是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嘴上还客气了一句：“那怎么好意思！”

“算上后面搬进来的8户人家，咱们院现在将近有20户，100多口人。”

王德明吓了一跳，“啥，怎么现在有这么多人？哪来那么多地方住？”

“喏，门房、倒座房，中院的几间耳房，都进去人家。”阎埠贵对着四合院的各处指指点点，“平均一家都5、6口子人，可不就这么多人么？”

“不过傻柱嘛，倒也不清楚，是出师了呢？还是没地儿去？毕竟现在哪有新开的饭庄子？他又没关系，只能在峨眉酒家混着打下手，能不能上灶也不清楚，不过他和雨水肯定是能混个肚圆。”

我的老天，之前还没有个确切的印象，只知道报纸上报道过，京城人多房少，人均不到4平米。

可看看现在的南锣鼓巷95号院......傻柱一个人就占了中院的三间北正房，按照3.3米一间房，进深5米来算，他一个人就占了差不多50平米......

还有雨水也有中院东厢房的一间房，也有个15平。

啧啧，都说何大清抛弃一对儿女，无情无义，但是别说，给这一双儿女留的这几间房可太有价值了。不要说以后南锣鼓巷成为旅游区寸土寸金，就是现在京城里也是少有的好房子啊。

“成，那咱们就定到这个礼拜天，您见着傻柱说一声。”

阎埠贵喜笑颜开：“得嘞！德明同志，您放心！”

“回见了您内。”

王德明和阎宝珍带着常有光母子三人推开东厢房的房门，身后前院里的人神色各异。

“砰”，等东厢房的房门关上后，前院几个妇女从家门口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纷纷拿着米、菜，快步凑到水池边，一边洗菜洗米，一边低声的嘟囔着：“诶，我说，怎么感觉宝珍的男人好像刚从号子里面出来？”

“什么感觉！我看就是！别看他戴着个帽子，可后脑勺的头茬短的很。而且不只是宝珍男人，我看宝珍的婆婆和大姑姐也一样刚刚从号子里放出来。”

“啊......这么说，这一大家子没一个好人呐！”

“可是宝珍人不错啊，在咱们院住的时候可一直没少照顾雨水，其他孩子也没少沾光。”

“那是她有个好弟弟。所以啊，女人能不能在婆家立足，还得看娘家人......”

“诶，你们说他们之前是犯什么事进去的？”

“难说......反正估计不是偷就是抢，再就是抽大烟......以后家里面出门可得记得一定要锁门呐。”

“咱们以后啊，可得小心着呢......”

“唉，你说的对，怎么就搬进来这么一家人家呢。”

东厢房里，阎宝珍领着常有光娘仨先简单参观房间，虽说房子是小了点，但是五脏俱全。

之前多余的红木柜子、书架，还有门口的黄花梨的八仙桌都统统被王德明搬到小经厂。

一进门的饭厅换成了一个榆木的圆桌和配套的椅子；红木板壁还在，后半间砌着炉子的屋子里，曾经两排并排当床睡觉的柜子，换成了两张榆木床，刚好给老太太马秀琴和常有蓉一人一张。

里间的卧室里火炕已经干透了，还是老样子，炕罩、炕柜、落地柜；之前的书房也摆了两张床，这是给仁春和宜春睡觉的，还留了一个红木书桌。

常有光娘仨的似喜似悲，从鼓楼的独门独院，搬到鼓楼东大街带五间铺面的大院子，到现在......一大家子只能寄人篱下的挤在狭小的两间房里，连单独的房间都没有......

可是经历过劳改后，也早早知道为了给老太太治病，阎宝珍卖掉仅存的两套院子，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容身之所，已经是上天保佑。

他们进局子的时候，家里就阎宝珍孤身一人带着三个孩子，最小的一个还刚刚出生，真的是孤儿寡母。

要是没有王德明照应着，现在真说不定成什么样儿？估计勉强活着就不错了。

想到这，马秀琴又感动的掉眼泪，“德明，婶子真的谢谢你！”

“婶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今儿也累一天了，先迷瞪会。”王德明抬手看了眼时间，快到下午4点，仁春和宜春快放学回来，自己得回小经厂把他们送过来。

又指着后半间里的米缸和碗架，“米、面、油，菜、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