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鸟”丹顶鹤身患罕见病,生命垂危,而且还是两只,那这事可就严重了。
“难怪有这么多专家正在往这里赶……”沈星沉思道。
先不说丹顶鹤数量稀少,物种珍稀,但它身为“国鸟”,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脸面,如果种花家的人,连自己家的“国鸟”都治不好,那岂不是让老外们看笑话吗?
这不是让老外们嘲笑,一个有着五千年文化的东方大国,泱泱华夏,人才济济,竟然连一只鸟的病都治不了?
那岂不是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诸葛大力在头前带路,沈星紧随其后,两人朝着护林站的治疗室赶去。
还没靠近治疗室,沈星就听到了好几声鹤鸣,这鹤鸣声凄厉,十分痛苦。
沈星眉头凝重,从这叫声里,他听出了丹顶鹤的气虚无力,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在苟延残喘,在痛苦挣扎。
推开治疗室的门,沈星跟着大力走了进去。
治疗室里,地上躺着两只丹顶鹤,一个健壮理着平头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丹顶鹤的病情。
听到有人进来,中年人站了起来。
“诸葛医生,这是……”
看到护林员大力身后还跟着个年轻人,中年人一愣,随即疑惑问道。
“龙兽医,这是沈兽医,是我专门从山下请来救丹顶鹤的。”大力解释道。
“原来是沈兽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中年人十分和气,热呵呵地凑过来,和沈星握手。
“咦,你认识我?”
沈星有点意外,好奇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了,沈兽医年纪轻轻,医术这般高明,竟然能吃了老鼠药的牛犊子都能救活,太让我敬佩了。”
龙兽医一开口,就是一个彩虹屁。
沈星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小警花江姗的外公肯定和龙兽医打过招呼了,不过这也很正常,两人都是石屋村的人,江姗外公家又养了牛,龙兽医肯定没少去江姗外公家看病,一来二去,沈星救下小母牛的事,自然瞒不过他。
“从老常那里听说木屋村有个20来岁的小伙子救了他家吃了老鼠药的小牛犊,我心想这怎么可能,木屋我熟啊,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同行啊,后来我一打听,好家伙,沈兽医是从大城市魔都回来的,家里养了老虎崽子,还给大山猫看过病,真是太了不起了。”
龙兽医的第二波彩虹屁,铺天盖地砸沈星脑袋上。
龙兽医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五官大气,相貌不俗的后生,越看那是越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兽医这个职业,又苦又累,他龙春生干了二十多年,比谁都清楚这个行业的不容易。
周围十几个村子,老乡一句电话,立马就得赶到,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忙着连饭都没时间吃,连儿子高考那两天,龙春生都在人老乡家给母牛接生,从早忙到晚上,根本没时间给儿子送考,因为这个,婆娘没少埋怨他这个当爸爸的,不合格。
龙春生苦笑一声,有心无力,他也没办法啊,他是个兽医,给家畜看病,那是他的使命,老乡一个电话,你推脱了不去,那生产的老母牛生不出牛犊子,难产了,那可就是一尸两命啊。
长白山下的农户,家里养几头牛不容易,就指望着把牛养大了,好过年前卖掉,换点钱,过个好年呢!
身为一个医生,能见死不救,看着人老乡家的牛就这么痛死吗?
那不能够!
得救!
尽全力的救!
要不然,龙兽医在长白山下,十里八乡的口碑,为啥那么顶呱呱好?
就是因为敬业!
就是因为人肯吃苦!
老乡一个电话,小面包车钥匙一转,车速拉到80码,龙兽医分分钟就到了!
因此,兽医这行业的苦,龙春生那是比谁都清楚!
苦也就算了,累啊,脏啊,臭啊,钱还少啊……
别的不说,就说给牛犊子接生这事。
老乡家的母牛生不出牛犊子,当兽医的,你得把手伸进母牛的子宫里,摸一摸胎儿的情况,这牛肚子,你就说脏不脏臭不臭?
这还不没完,牛犊子扶正了,母牛生崽没力气了,你身为兽医,你还得拿绳子绑住小牛犊子,把它从母牛肚子拉出来,这是个力气活,不亚于和体育生来一场拔河比赛。
当个兽医,那可不容易啊!
这也就是为什么龙春生一看见沈星,那满眼都是欣赏,满脸都是欣慰,就像一个老师傅,找到了继承他衣钵的关门弟子那样。
龙兽医看沈星,那是真越看越喜欢啊。
名牌大学毕业生,魔都上过班,半路出家当兽医,这决心!这魄力!这不怕吃苦不怕脏不怕累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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