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轻松表情的沈星,马愣子傻眼了。
别人他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朱师兄”,马愣子没少听牛二提起过,牛二这小子一提朱火旺,那是相当崇拜,彩虹屁就是一顿夸
可惜,赶上了国家政策收紧,“扫黑除恶”后,朱师兄那些舞厅游戏厅全部被查封,他本人也因为涉黑和开赌场,蹲了几年大牢,出来后回老家洗心革命,赡养八十岁患癌的老母,托人介绍,这才跟着老屠户学杀猪。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朱火旺年轻时候好歹也是白虎会的三当家,今天咋对一个从大城市辞职灰溜溜回来的沈星,点头哈腰了?还要师弟牛二给沈星道歉?
马愣子实在搞不懂了,沈星那小子咋时候这么牛逼了?
听着这话,沈星总算抬头正视眼前这个刀疤大汉。
他嘴角一咧,笑道: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亏你还是个混黑社会的,你师弟光头佬,趁大龙不注意,把它儿子偷了,这他妈是盗窃!是犯罪!
关笼子一晚上不说,一大早起来磨刀,刀磨得那么亮,这是准备宰了狗崽子,准备吃狗肉啊?
你师弟这么丧尽天良!两个月大的狗崽子都忍心杀了炖肉,这比畜生还畜生的玩意,你让老子原谅他?
你活在梦里吧!
一听这话,朱火旺知道这事没有了回旋余地,沈星这是杠上了,没得商量。
他“啪嗒”一声,用力抽完手上的长白山烟,摘下烟头,随手往地上一弹,用脚踩了几下,把燃烧的烟头踩灭。
“行。”
“老弟,你说个数,俺替俺师弟赔了。”
牛二这人虽然有点憨,但毕竟是自己的师弟,两人同在一个师傅门下学杀猪,他身为大师兄,得罩着点,他打算掏点钱,给牛二擦屁股了。
“你这个人不错,可做事不行。”沈星冲着朱火旺摇头。
讲义气是好事,但牛二偷走小狗崽,那是犯了罪,种花家是法制国家,尊法守法讲法,违法,那就得报警,交给警察同志来处理。
一味地纵容,这所谓的“义气”,只是“愚义”!
朱火旺叹了一口气,转头瞥了一眼师弟牛二,眼神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牛二被他这么一盯,身子发愣,大气不敢出。
“就为了一头畜生,至于吗?”朱火旺不解地问道。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