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大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七八个人。
贺平跟在一个穿着polo衫的人后边,一看就像是狗腿子。
“您是?”
“小李,这是你爸合作伙伴,定州辉煌钢铁的沈总,我们过来商量下怎么把你爸捞出来!”
李毅狐疑的看了下贺平,有这么好心?
但来者是客,还是点头把人让进了屋子,顺手给倒了几杯水。
只是除了明显是保镖的两个人跟着进来,其余三四个却都站在外面,那东张西望的样子,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是好人。
“沈总,家里简陋,您喝茶!”
“贺总,你也喝!”
推了下茶,一直不说话的沈总终于开口,“这文则过的也确实有点寒酸了啊!”
李毅不置可否,贺平点头应承。
“你是文则儿子吧?听说在理工大读书?”沈总没有细探究其他,看向李毅。
“是,读大二,我爸跟您说的?”
沈总没点头也没摇头,手掌后落,一支烟递上。
“啪,老子要包!”
定州话都出来了,李毅差点狗笑,这是学港剧没学到位啊!
沈总手再后伸,这次是包!
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打开。
“这里面是10斤金条,价值130多万,给你家的!”
李毅伸手拿出一块来,“真的假的?”
“真的给你家的!”
“不,我是说,黄金真的假的?可别是一堆黄铜!”
“你……”贺平刚出口,沈总摇了下手臂,立马闭嘴!
看来这沈总能量很大啊!
“沈总,你需要什么?我家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你小子,很冷静啊!”
沈辉觉得很诧异,这娃娃看着年岁不大,却这么冷静,感觉这么点钱,完全不在乎,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样!
可看看李文则家里,在想想自己了解到的,只能说,这小子不一般!
只是他如果知道,李毅曾经在德国,年薪以百万欧元计算,他大概就不会奇怪了!
“我只要你爸的所有账本,还有所有笔记!”
“怎么,里面有关于您行贿收买官员记录?”李毅调侃一句。
他知道他爸是什么人,或许会打一些擦边球,赚点擦边钱,但这种直接找事的事情,打死他爸都不会做!
所以,试探一下对方也就无可厚非。
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胡咧咧什么,你爸跟我都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只是你怕不知道,我跟你爸在定州有个合伙生意吧?”
“跟您合伙生意?”奇了怪了,这个李毅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前世为了救老爹,母亲贬房卖地,最后不可挽回,也没听说定州有产业啊!
“那劳烦沈总您跟我说说合伙的什么生意?如果确实对救我爸很重要,我家里东西,只要是纸质的,都给你带走!”
“定州法兰,你知道吧?”
李毅点点头。
法兰,是轴与轴之间相互连接的零件,用于管端之间的连接,是定州的支柱产业,也是晋省出口创汇的大主力。
“我呢,在定州有一个钢铁厂,还有一个法兰厂!”
“你爸呢,手上有一个合金配方,用来冶炼轴承钢,实话说,效果很好。
我们合伙在我那个钢厂生产,这几天你爸出事,可厂里有一批急货需要冶炼,我们在一些工序上,你爸带的徒弟还不能掌握。
你爸现在又见不到,只能来你家找找资料。这些黄金呢,就是这笔生意的利润,如果我们不能按时交货,不光这些钱拿不到,我们还要赔偿对方等量的钱!”
“所以,你明白叔叔急切的心情了吧?”
和声细语,如沐春风!
沈辉感觉,自己打从娘胎出来,就没这么好说过话,还一脸真诚,想来李毅这个娃,能上套吧?
“我明白,我明白,就是如果我不找到配方资料,生意就做不成,我家就要赔的倾家荡产,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贺平狗一样帮腔。
“还救不出你爸!”沈辉补了一句。
李毅略一顿,抬头问道:“沈叔,您说的那个合伙,我做不了主,但这个救我爸,您有什么方法?”
“如果方法可以,我现在就找资料!”
豁,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沈辉是真的高看了李毅了,刚20岁就能这么沉得住气,比他那个混吃等死的儿子,可优秀多了!
“你说!”转头,沈辉看了下贺平。
其实挺简单,现在交管那边查的就是违法改装,但贺平的那个车行,还就有这个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