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脸庞。

可他文丝不动，眼中的恨意像一团火，此刻烧得正旺。

他的正前方，站着那个一直为难他的都主教，长老的嫡系。似乎叫元齐，何钊没听清他的名字，估摸着是这个。

元齐身后，龙辉武父子剧烈地咳嗽着。一边颤抖一边往后退。

何钊的目光像是一团火，随时能灼烧他们父子。

就在刚刚，何钊准备手刃仇敌的时候，元齐站了出来：

“何候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突围。您是教会的重要战力——”

何钊看着说话的人，浑浊的眼睛藏在了烟幕后边，看不清眼神。

在元齐的设想中，恐怕何钊不会这么快就答应，可事态又十分紧迫。

“好，我放过他们，我们先出去。”何钊说道，他的声音很平稳，听起来不像咬牙切齿，也不像是在说反话。

元齐一愣：“您说得是真的。”

“真的，赶紧走吧！再不走，死伤的教众更多。”何钊话里话外还在为教会考虑。

“谢谢您，您的胸怀令我敬佩。”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元齐就牵着龙辉武父子，紧追慢赶地从礼堂的后门跑了出去。

只是在龙辉武父子的眼里——

他们只看见元齐不停地对着空气说话，然后牵着空气，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任由龙辉武父子呼喊他，他都置若罔闻。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算了。

连同后边进来的超能局成员，戴着防毒面罩，且装备精良的战术小队纷纷将何钊以及龙辉武父子当成了空气！

他们像模像样地排查、开枪、缉捕，做出简单有效的战术配合，一名名教众被他们击毙、打伤。

有人在喊叫，有人在溃逃，有人在开火。

可是没有人，看得见他们三人。

这是何钊的能力“蛊惑”，或者说“神谕”！

“还打算挣扎吗？”何钊笑道：“老天都在帮我，为了今天，让我觉醒了这样的能力。”

“饶、饶了我！”

龙公子倒在地上，嘴唇在哆嗦，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何钊则顿在他面前：“当时我女儿，也很想你饶了他吧？”

龙辉武不停地扒拉着何钊：“您杀我，您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何钊突然笑了：“三十岁的孩子？”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们还真是幸运。”

听到“幸运”这个词的时候，龙辉武眼里闪现了一丝亮光。

能活下去吗？

可紧接着，又听见何钊说道：

“我只会在这里杀死你们，对我来说是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