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话,文竹又抬起了经理的下巴。轻轻捏开他的嘴,看到了沾满血水的,光秃秃如同烂肉般的上颚。
见状,一旁的乐白也捂住了自己那半颗门牙。光看到画面她就仿佛产生了幻痛。
“小吴何辜?他做的都是擂台和赌场的干净活,你也给他打成这样。”
魏三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
他朝着苍苒,指着文竹笑道:
“他觉得我应该是好人!下手要分轻重?”
苍苒也笑而不语。
魏三看着文竹这身打扮,一句一句地道:
“可我TM也是个恶棍啊,你在给我讲道理?!”
在池平面前魏三还可能恭恭敬敬,离开一段时间后就有点本性流露了。
他歪着头,斜视这文竹。
魏三这种十几年前,好勇斗狠的混混风格,在文竹这种黑道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
但是巧了,魏三也看不上他。
“你这种人,我出狱后就见过。”魏三饶有趣味地盯着文竹,不急不缓地道:
“有点地位之后,觉得自己上流了。
“手底下的人还干着脏活累活,自己修身拜佛。
“但说到底,你这种人——
“也不过是社会上一条光鲜亮丽的蛆!”
文竹即便是再有涵养,此时脸上也不太好看。
虽然魏三以前也是蛆,但这并不妨碍他骂别人蛆。
“你是现在告诉我,关于灿金商会和典狱长贾峪的消息,还是说——”
说着,魏三的手一抖,化作了一柄狭长的骨刃。
凌空一挥,整个大理石吧台被斜斜切断。断面光滑,上半部分吧台正朝下缓缓滑去。
“体面人的身体,格外抗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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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池平和茫从贾峪的招待宴上回来之后,茫告诉池平:她听不见贾峪,或者说宴席上任何一个监狱方的心声。
不是有阻碍,而是对方压根没有心声!
他们说的所有话,都像是在瞬间生成的,不过脑子,直接通过嘴巴说出来。
他们的内心,空荡荡的一片。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肌肉记忆。外部给出刺激,人物做出自然反应。
但这不对啊,语言这么复杂的东西,如何可能是肌肉记忆?
池平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晚上,他还是换上了执刑者的装束,贾峪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需要去探一下的。
茫作为池平的搭子,自然和他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