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很近:“我撑不了多久了。”
赵长河本来年纪就不小,能力又是以伤换伤,这么多年来,哪怕被治好,给身体留下了不小的负担。
此时心里的执念散去,解脱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住垂老的身体了。
“有些事,我想再求求您。
“如果您方便,就抬一抬贵手;如果您实在怕麻烦,那就当我没说。”
赵长河说着,把门关上了。霍巴和茫都在外边的凉亭里坐着。
“你说。”
池平道,估计这才是请他来参加酒席的主要原因。
“您知道,我们这个村子是为了反抗灿金商会才存在的;
“如今星城的灿金商会没了,大家也不会再待在这个村子里了,他们回去过各自的生活。
“这是好事,我们一直期盼的就是这个。”
赵长河盯着池平的双眼,池平也点点头。
在前者的认知里,有典狱长在,至少星城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至于其他还有灿金商会的地方,他们仍然是不敢涉足的。
“但还有人,我放心不下。”
赵长河说到这里,池平也大概知道他放心不下的人是谁了。
“乐白这个孩子,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格,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爆发后会发生什么。”
赵长河语气沉重:
“她没有父母兄长健在,她的性格,自己去谋生,我也放心不下。
“我怕我一走,这孩子就可怜了。”
说到底,还是担心乐白没人管。
能照顾乐白的,解决不了乐白身体里的问题。
能解决问题又能照顾的,就只有眼前的池平了。
“我希望,在关键时候,您能管管她。
“求您了。”
赵长河说着就要在沙发上给池平磕一个,被池平拦下。
池平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他善。
“你让我想想办法,目前也不急于一时。”
村长点点头,说实话,要撑的话,他至少还能支撑一年到半年。
话是这么说,但——
当天晚上,池平和茫、霍巴三人开车回去。
到了地点,三人纷纷下车,结果竟然还从车上蹦下来一只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