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没有找到完全解除限制的办法。
“但我们抢回来了这台仪器。”
魏三的脸色难看起来,对方肯定不止一台这玩意。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只要这个限制一直存在。那么报仇就只是个笑话。
“有什么办法吗?”他问,神色凝重。
他害怕从赵长河脸上看见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果是这样,那他便会立刻离开白银会,自己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直接的办法还没找到,但是——”赵长河望向魏三:“笨法子倒是有一个。”
魏三没说话,听得很认真。
“我们尝试了很多次,发现次数越多,眩晕的时间越短,清醒得越快。
“就像被蛇咬的次数越多,人的身体就越容易产生耐受性。
“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住它。”
虽然这个过程并不好受,刚刚浅尝辄止了一下,现在还恶心想吐。但这是复仇灿金的必要途径,他欣然接受。
为了避免中途发生意外,赵长河把乐白叫了过来。
乐白进来后看了一眼仪器,又看了一眼魏三,有点不开心:
“又加班啊?”
“麻烦了。”关系到报仇,魏三态度很好。
“你这家伙,一来就给我增加工作量。”
“麻烦——”魏三刚要道歉,只听见“叮”的一声,脑袋发昏,脚下一软险些没站住。
“诶?”乐白一愣,然后——
“叮!叮!叮!叮!叮!”她的小手都快敲出残影来了,魏三终于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
乐白打了个哈欠,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魏三沉沉地睡去,他做了一个很难得的梦。
他梦到了读小学的时候,继母刚和父亲在一起。为了讨好自己,继母对自己超级好。
他也终于能正常上学了。
学校刚好组织春游,目的地是葛青山大坝。
那天,小小的他站在气势恢宏的大巴上,看着蓄满了水的水库。
他仿佛感受到了,大坝正涨得难受。
大坝有种想泄水的冲动。
要是能开闸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大坝的闸门仿佛在缓缓打开。
开到一半,在水即将溢出来的一瞬间,猛然惊醒!
他竟然“唰”地从床上坐起来,睡觉梦见水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
再把不住尿,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一旁的乐白正打着瞌睡,看他醒了,伸手就去敲一旁的仪器。
“诶!等——”魏三惊呼。
话未说完,就听见“铛!铛!铛!”三声,力气比之前大得多。
魏三两眼一翻,一句到嘴边的“卧槽”都没说出来,就又倒下了。
梦里,他看见波光摇曳的流水,向他淌过来。
翻滚、奔涌,一往无前。
他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不要啊!
猛地,再度从床上惊醒。
“我要上——”
话没说完,就又被乐白敲晕过去了。
“这回很快醒喔。”乐白还在夸奖他:“再敲几次应该就能适应了。”
中午刚建立的名声,就要被这个丫头给毁掉了。
这是他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
梦中,水已经淹到脚边了。
但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他仍有部分意识是清醒的,想来是身体逐渐适应,产生耐受性了。
不多久,他便再次醒来。
感受着膀胱的滞胀,他起身踉跄着就要往外边走。
好消息是乐白已经没在房间里了;
坏消息是千斤顶来轮班了。
毕竟被敲晕了好几次,魏三脸色有点发白,脚步也不稳,
“我上卫生间!”在千斤顶开口的瞬间,魏三提前把需求说出来了。
千斤顶一愣,凝视他半晌。
突然笑道:
“这就受不住了,谈什么报仇?”
随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回去安心练练吧。”
随后——
“铛!铛!铛!”
魏三倒下了。
六分昏睡,四分清醒的魏三睡着了也是咬着牙的。
混蛋啊!
白银会里没一个好人!
A级强者,特等危害。在确定加入白银会的第一天就尿床了。
他在白银会里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像野狗一样标记自己的领地。
魏三脑海里不断地浮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强撑了许久,他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