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以上的认知,契诃夫他们察觉到自己从后门走了,然后一路追了上来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发生。
真要到那个时候,这半拉砖头就用无用武之地。
这一次他不会任由那些人殴打了,在倒下、爬不起来之前,这半拉砖头一定会砸破一个脑壳。
打起精神后,胡彪一口气疾走出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
再一次回头,依然没有发现身后契诃夫他们跟上来,确定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后,终于让胡彪松了一口气。
同时将手伸进了书包,准备将半拉砖头扔了。
这玩意虽然不算太重,以他当前的身体状态带在身上,时间一长还真是个不小负担。
只是他的手才伸进书包,刚好转过一个路口的他,就发现在前方不到七八米的地方上躺着一个人。
当时的胡彪,立刻就在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一动不动,胸口有着一道恐怖的伤口,身下有着老大的一滩血迹;貌似在重伤下,人已经凉透了。
更关键的一点,那一张黑乎乎的脸乍一眼看上去后,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稍微一想,胡彪就回忆起来:
咦!这不是昨天撞到他,丢了‘种花神殿’的那人么?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今天总算走运了!”
迟疑了最多五秒后,胡彪向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当即嘴里发出了一声欢呼,就快步上前在那一个黑哥们的身上搜索了起来。
死人怎么了,给他送来了一个牛逼的‘种花神殿’,算是一个好人来着又怎么了?
艰难的成长环境,苦逼的生存状态,不允许他有着什么路不拾遗的想法;但凡有一点,就是对自己饥饿肚子的不尊重。
不偷不抢,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很快之后,他就在对方口袋里掏出一个兽皮钱袋;钱袋分量还不轻,拿起来后稍微晃动一下,就发出了一阵美妙的金属碰撞声。
好家伙!里面哪怕都是铜板,也有着不少的一笔钱了。
更何况这黑哥们身上衣服的料子不错,是胡彪穿不起的棉布;能穿这种布料的阔佬,钱袋里不揣几个金币他好意思出门?
所以说,胡彪立刻感到自己的病,不对!应该是饥肠辘辘的肚子,未来总算可以过上一段好日子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胡彪打算拉开一点钱袋口子,看看到底有多少收获。
然后,自然是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被人误会自己杀人了。
在这个关键时候,那个原本他以为死透了的黑哥们,却如同诈尸一般地睁开了眼睛死死瞪着胡彪。
猛然坐直了身体后,双手死死扯住了胡彪拿着钱袋的左手,力气大得有点吓人。
嘴巴张合间,一边冒着血沫子,一边嚷嚷着:“该死,你们法罗家族的人都该死……”
这些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说,语调更是充满了说不出的凄厉和怨毒,让人听得心中有些发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彪吓了一个够呛。
被拉住的左手用力甩了几下,都未能将黑哥们的双手甩开。
更为关键的是,他隐隐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就要有人赶到这里了,届时真要被人看到这场面,自己怕是很难解释得清楚。
在前所未有的压力下,少年爆发了骨子里的狠劲了。
他就将右手伸进了斜挎着的书包里,抓了那半拉砖头之后,对着黑哥们的脑壳就用力招呼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在砸第五下的时候,满脸都是血的黑哥们终于松开了胡彪左手,整个人向着地面仰头就倒。
反应过来后,胡彪并没有立刻就跑,哪怕他现在心中慌得一匹。
不过他更明白一点:到了如今这种情况,对方既然看到了他的脸,那么必须死透了才能保证今后没有后续更大麻烦。
他在黑哥们的鼻腔间试探了一下,确认没有鼻息。
才是起身带着那半拉砖头,从记忆中一些更偏僻、行人更少的小路前进,飞快地逃离了此地。
跑过了一个街角后没几秒钟,就传来一声充满惊恐的女性尖叫声。
差不多半小时后,已经离开事发地数公里的胡彪,来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水塘边上。
这才将怀里沾染了斑驳血迹,甚至是斑驳白色浆体的砖头,向着水塘的中间用力扔了过去。
接着取下了书包,一头扎进了水塘中。
把全身弄到湿漉漉后也没有上岸,而是站起来用水塘里发黄的泥水,开始清洗双手上的血迹。
清洗的过程中,胡彪的动作是那样仔细,直到连指甲缝隙里都没有放过;主要是他在本能之中,不想在此事中留下任何的手尾。
又或者说在巨大的危机和压力下,胡彪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