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
张二奎稍微想了想,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不管是不是,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马车夫赶车的技术很好,张二奎一路上几乎没怎么感觉颠簸。
天上悬挂的太阳,又向着西方移动了一段距离。
张二奎终于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家。
虽然他在西安城内,也有住所。
但是有人在的地方才能够称之为家,不然那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和路边的一个帐篷,也没有任何区别。
给了马车夫一张二百斤的粮票,马车夫顺路直接将张二奎送到家门口。
才转身离开,准备再找几个活。
像张二奎这样出手阔绰的人,哪怕是这几年渭南发展迅速,也是不太多见。
“娘子!”
张二奎高高兴兴推开家门,没有看到自己父母,只看到自己的妻子,正挺着大肚子围着煤球炉煎肉饼。
多日不见,甚是思念。
两人紧紧相拥,温存了一阵之后。
张二奎这才拉着妻子的手,护着她的肚子,坐在一边的软榻上。
“你好好歇着,我来做吧。”
因为靠近渭南煤矿,不缺燃料。
煤矿附近的家庭,几乎每家都通了暖气。
即使室外再怎么冷,室内还是温暖如春。
张二奎穿着单衣,用夹子熟练煎着肉饼,一边随口向刘雯问道:
“咱爹娘都去哪了?”
“怎么都不在家,让你一人做这活儿?”
刘雯距离临盆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肚子已经很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
张父张母也很少让她干活。
顶多让她到院子里散散步,别身子太虚,到时候不好生产。
“爹娘都到矿上去了,周围邻居也去了不少,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刘雯一直待在家里,消息也不太灵通。
“听他们说,好像殿下那边也来人了。”
张二奎闻言,又联想到回家路上看到的那些人。
难道他们就是殿下派来的人?
可是矿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要秦王殿下专门派人来?
渭南煤矿在秦王府中,也算是比较重要的矿场。
但是秦王府很少直接派人干涉。
更多是管着采煤技术和财务方面。
矿场管理,则是靠着工人们推选出来的人们。
张二奎一边煎肉饼,一边和刘雯闲谈。
主要是张二奎在说,刘雯静静摸着肚子听。
一直到他手边的几十块鲜肉饼,全都煎炸得香气四溢。
天色也已经变得昏黄,东方已经可以见到黑色的天幕。
张父张母竟然还没有回来。
张二奎和刘雯商议了一番,准备出门寻一下他们。
“多穿些,渭南的天气比西安城内还要冷些,别冻着。”
刘雯耐心给张二奎穿上厚重的毛衣。
西安城人口近百万,城市热岛效应明显。
温度比渭南煤矿高出两三度。
“娘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
张二奎心里一暖,笑笑道:“我可比你清楚渭南的天气。”
“我走了,你在家等我。”
张二奎刚刚推开房门,冷冽的寒风,吹进屋内。
“爸?妈?”
谁料,张父张母也正准备开门进来,正好脸对脸。
“我正准备出去寻你们!”
张父面色黝黑,好似被煤灰浸透了一样。
不过看到张二奎身边的刘雯,还是露出一个笑脸。
“进去再说吧,外边冷。”
张母拉着刘雯的手,就进了房间。
张二奎倒了几杯热水,让父母暖暖身子。
“矿上到底出啥事了?”
“你们脸色这么难看?”
张母沉默着,还是张父先抬眼看了下怀着孕的刘雯,手肘轻轻推了张母一下,让她带着刘雯到内屋去。
看着两人走进内屋,张二奎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看来这件事情很严重,否则不用特意支开刘雯。
张父动了几下嘴唇,似乎是在想要怎么说。
“矿上死人了。”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才说了出来。
死人?
就这事?
张二奎有些摸不着头脑,采煤哪年不死人?
“不是你想的那种。”
张父脸色极为难看,颇为愤怒道:“是有人故意在井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