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爹的便活生生将小儿给打死了。
孩子没了气,做母亲的也活不下去,夜里便上了吊,后来那男人也没成活,安置好妻儿就投了个河。
就因为一只陶碗死了一家三口,虽也不全怪在这陶碗上,然足见这区区几文对百姓的影响了。
朝廷才顾不上这几文钱的事儿,赵承砚听罢却放在了心上,专叫人打听了做陶的营生,稳住陶器的价格。
一开始还得赵承砚自己往里贴钱银子去,卖一只碗就得赔进去两文。
然去年也开始前挣钱了,一文一文攒的,一年也挣了五六十两呢!
这半年大伙儿做熟了,制陶坊也开了不少,成本降了下来,只这半年前就挣了八十两!
柳云清听得有些鼻酸,这太不容易了,什么是资本家,什么是企业家,便在这些小事儿见了分晓。
赵承砚嘉奖几句,也并不指着他挣钱,叫他不必将赚来的银子往汴京送,之后还用作下头的陶坊运转就是。
陶坊生意的说完,紧接着又有其他制作工坊类的上前,之后才是船运、陆运之类的生意。
当然,也不光是报喜。
有些资金上有困难的,销售上有困难的,人员上有困难的也只管提了出来,请赵大官人和诸位同僚出出主意。
柳云清听得津津有味,连赵大官人什么时候给她续了两碗汤也不知,还要人拿了纸笔写写画画,显然是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