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愿不愿意,官大一级压死人,魏伊人上来事已成定局,面子上的事总要过去。
魏伊人笑着应下,“等着科举之后,我在春花楼定个大间,到时候大家一定赏脸。至于差事,我这个人只看重能力,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在我这行不通。”
魏伊人这才说完,雷大人在旁边站了起来,“行了,既然都已经说完了,那就都散了。”
魏伊人想在这个时候立威,雷大人故意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不悦来,阻止魏伊人想说的话。
苏大人连忙拉了一下雷大人,“知道你急着办差,可是魏大人还有话要说,不急这一时。”
似是在帮魏伊人出头,只是说完后随即摆了摆手,“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今日大家先去忙。”
魏伊人刚站了起来,苏大人就冲着雷大人招了招手,“你先跟我来。”将人带走了。
魏伊人是上来了,可是营生怎么安排,苏大人还没表态,将人架在这了,意思是要将人当花架子了?
魏伊人抿了抿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排挤。
既然大家都走了,魏伊人也离开就是了。
位置已经上来了,魏伊人也不差这一会儿,先将手上的差事安排了。
这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雷大人过来,不过却是绕过魏伊人,叫了旁边的几个官员,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事。
魏伊人将笔恼的扔在桌案上,有意思,真真是有意思。
现在这就跟当时郁润在一样,大家都是看着他们争斗,没人敢说旁的话。
“夫人莫要恼,事已成定局,他们再也折腾也是秋后的蚂蚱。”关于这种事,白芍倒是熟悉。
其实就跟后宅新提管事一样,无论提谁老人们其实都不服,各种的找事,可是结果却是让人家一个一个的收拾了。
想来这就跟内宅一样,主子属意谁,谁就是管事的,不服的人只有被踢走一条路。
魏伊人深吸了一口气,“道理我自都懂,便就是看不惯他们这般做派。”
不管是苏大人还是雷大人,都已经是位居高位了,可是眼界格局却是如此这般,怪不得翰林院乌烟瘴气不正派。
折腾吧,都倒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看看谁烧的旺。
正说着,瞧着有人过来了,魏伊人微微的眯着眼,因为他刚背着光看不真切,等着人走近才认出来,竟是马大人过来了。
魏伊人随即站了起来,“您怎么过来了?”
虽说现在平级了,可是人家是老官员,总要客套一句。
“我得了消息,专门过来看魏大人的。”马大人手上跺了跺脚上的土,刚才告假骑马过来的,因为太急了,上马的时候摔了一下。
“要不是因为魏大人,我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足翰林院了。”魏伊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马大人也没客气,拉了凳子坐下来,一说话控制不住的笑。
他收到魏伊人的信,说是苏大人属意提拔薛大人,可将他给气坏了。
同僚这么多年,薛大人有几斤几两他能不知道?
为了这么个人将自己排挤走,心中多憋屈,没想到半道让魏伊人给截胡了,马大人这就控制不住了。
真真是该啊!
他一下一下的敲着桌案,笑声一阵阵的往外传,无所顾忌。
他被排挤走,自然是恨的,而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您用茶。”魏伊人想着,赶紧倒点水将他的嘴占住,可莫要这么张狂了。
马大人仿佛察觉不到,水杯端起来了,在手上晃了晃又晃,愣是笑的喂不到嘴里头。
甚至笑的弯了腰,眼泪都出来了,放着水杯在那捂住了肚子。
可饶是如此,他的笑声就始终停不下来。
魏伊人都有点坐立不安了,马大人这不会是魔怔了吧?
过了好半响,马大人笑的似是没力气了,身子一抽一抽的,不过声音小了,他终于趴在桌案上能说上话了,他抬着头,“我在翰林院这么多年自也有自己的熟人,晚上,我做东咱们一块聚聚。”
有时候在翰林院不方便说的话,可以在酒楼上说。
马大人可太了解雷大人,这人时候肯定想要孤立魏伊人。
马大人偏就要坏他的好事。
虽说现在他现在在工部办差,人情这种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可那又如何,就应该用在刀刃上。
趁着大家分开的时间不久,交情还没有淡,赶紧再联络联络。
你光平日里在一个屋檐下办差,其实熟悉的会慢些,就应该私下里多用点膳,几坛子酒下肚,那都是兄弟。
“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劳烦马大人费心。”魏伊人抬手应下。
这些事,马大人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私下里多接触接触,自是好事。
看魏伊人上道,马大人自也省心,又跟魏伊人闲聊一阵。他虽然告假了,可是魏伊人还在忙,在这发泄发泄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