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飞醋横生,且听得柳云清嘿嘿笑一声儿,赵承砚便哼一声儿去。
躺在床上的俩人哼哈二将似的,卯儿正欲给官人送去盆带着凉气儿的水摆在窗口的,听得隔着帷幔传来的声儿可叫他憋笑不止。
然没一会儿柳云清就笑不出来了,赵承砚告诉他,打明儿开始要开始泡药浴了。
“先前给你吃的药只是温补的,而今药浴才是紧要,趁着伏天将寒气往外发一发,这药浴要打明儿起一直泡到八月十五,时辰也得算好,就在午时前后。”
“这小一个月你莫要乱跑或是忙碌了,只管交代给我去办,你且顾好身子比什么都要紧。”
柳云清一听这个便臊眉耷眼的,比起吃药,她更嫌泡药浴麻烦。
“阿砚不能叫陈老再多给我做几丸药吃吗?泡药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书坊那头我得操持着,活字印刷也得我时常看顾,放在夜里也成啊,非得是午时吗?”
赵承砚揉了揉柳云清皱巴的脸:“这事儿你便是求我也不成,关乎你的身子,这事儿便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