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用的被面也不少挣钱,比这竹编要挣钱得多。
只是如同蒲娘子一般,蒲郎君也是个再耿直不过的人了,甚至有时候不知变通。
蒲娘子不知他怎么得罪了人,那日阴着天出去的,回来被人破布似的丢在了家门口,胳膊腿没一处好的。
阿兄本就不能说话,自此就更沉默了。
蒲娘子没办法,她只这么一个哥哥了,为了留下哥哥命,只能没日没夜的接绣活,将哥哥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只是那条腿怎也没办法治好。
好不容易寻着一个专治骨头的神医,神医说可以给阿兄断骨重接。
只是凡一开始断骨,什么天灵地宝都要用上,不能有一点儿差池。
算来算去,最少五十两银子才勉强够。
只是她一个小娘子,哪里去弄五十两?
丝线布面不用自己出,绣一张帕子两文,若是绣被面,一条也才不过八十文,她一天不眠不休也不过是挣百文左右。
可光是给阿兄抓药,一次就要好几两了。
还没开始治腿便花光了积蓄,蒲娘子才不过攒了区区十两,就熬瞎了一双眼睛,成了自理都难的废人。
没人知道他们兄妹这两三年是如何熬过来了,如今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怎能不激动开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