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哪想过,不过是一个简易版的储蓄分红式保险方案,就能让章掌柜这样高看她。
她照旧忙碌着,眼瞧着临近杏花诗会,她心中还冒出些紧张来,见天的往纸坊见了宁时音去。
最先做出来的几款花露型香纸,现在香味已经是淡淡的了,估摸着也就是维持两个月的香味。
而柳云清用浸提法,添加了橄榄油和定香剂的香纸,放置了半个月则仍旧如刚做好那日一般,香味持久浓郁。
宁时音大胆预测,此类香纸能维持香味至少半年,如此大肆生产也不怕囤积的时间太久,引得香味减弱或消失了。
如此一来便可放开手脚,做得越多成本也就越低,利润自然就越高。
二人坐下来算了一笔账,依着眼下的“生产线”,一刀纸的成本在半贯钱,也就是五百文,这比寻常的纸要贵上数倍。
若是香水和造纸同时扩大生产,那么成本就可以压到一刀纸三百文到三百六十文之间。
眼下两种方式制成的香纸,柳云清打算都保留下来。
花露纸因气味弱,最多维持两个月的香味,成本相对低一些,故定价稍低,而浸提纸则略贵些。
二人初步定价,花露纸在一刀二两银子,浸提纸一刀则在五两。
待杏花诗会后,若反响极好,那价格再涨上一倍甚至两倍也不为过。
毕竟这东西是走高端路线,若是定价太低,反而叫一些手头阔绰的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而今香纸的制造已然有固定的流程,不消二人多操心什么,只在包装上多下些文章。
宁时音专门寻了自己成亲时,打箱笼柜子没用完的樟木,叫人依着刀纸的尺寸去打些精细的匣子,然真寻来木料,二人又发觉木匣子对香纸的味道颇有影响。
眼看着诗会在即,这可叫宁时音着急上火,叫了伙计凑集世面上能寻到的匣子,要么是料子不够好,要么就是木料本身的味道会引得香纸大打折扣。
柳云清还算稳得住,她都想好了,若是实在找不着合适的匣子,那就买些绸缎来,用布裹得漂漂亮亮也使得,只是如此一来,就免不了折卷的痕迹,恐有人要介意的。
“姐姐莫慌,我去街上寻寻看看,就劳烦你看着造纸这头的事儿了。”
柳云清说干就干,半点儿不磨叽,宁时音拉着她的手连连点头。
“那就都托付给妹妹了,你素来最有法子,有你在不知叫我安心多少。”
柳云清笑笑,登了宁时音的驴车就叫车夫往集市上走,她心中已然有了些计较,既然木匣子不成,那陶的、瓷的、琉璃的,总有一样合适的。
只是这些材料多是做瓶做罐,鲜有做成匣子盒子的,便是叫人现做也来不及,而今也只能盼着集市上真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说多,能买到一两个也是好的。
然跑遍了几个集市,柳云清几乎要将整个汴京逛个了遍,仍是寻不着心仪的,这会子天都黑透了,她还饥肠辘辘着,柳云清正要打道回府,谁道路边有道软软的声音叫住了她。
“可是猫仙儿,柳娘子!”
柳云清扭头去看,没见着人,心中正发毛呢,又听得那声音唤她一句,她这才低下头来,在路边瞧见一只异瞳的狸花猫。
她是有家的猫,脖子上挂着一支小玉锁,身上干干净净的,瞧着好似有些波斯猫的血统在,一只眼睛是琥珀色,一只眼睛是海蓝色,漂亮极了。
柳云清不认识她,但能跟着狸霸儿叫她猫仙儿,想来关系不会太远,她蹲下来身来小声问了一句。
“我正是柳娘子,然也算不得仙,只能化成人形而已,可是有什么事儿寻我吗?”
那一听柳云清确能听懂她的话,顿时绕着柳云清的腿蹭来蹭去,眼见着高兴了起来。
“柳娘子叫我竹斑吧,您这猫仙的名头可都传遍汴京了,多少猫儿想见您都见不着,竟叫我碰见了!”
柳云清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忍不住笑。
“我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名声传出去也好,欢迎你们到我家吃饭,我旁的不敢说,家里的小鱼干可齐备了。”
竹斑连连点头应下:“那就多谢柳娘子了,赶明儿我得闲了就去。”
“对了柳娘子,我见你在这条街上兜兜转转许久,且不知是遇着什么事儿了,可有我能帮忙的吗?”
柳云清也不瞒着她,细细说了自己所需,只见竹斑圆圆的眼睛左看看又看看,忽的有了主意。
“您是想寻个能装香纸的匣子,既然木头的不成,什么瓷的琉璃的也赶不及做,那玉的成不成啊?”
“玉的?既是用玉做匣子,会不会花费颇多,毕竟我也只是开着一个书坊,并没有太多资财。”
只见竹斑摇头:“也不尽是玉的,是用玉珠子和竹芯子编的,可好看了,我也说不明白,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