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到没什么难的,只第二条还需得跟坊里的老师傅们好好钻研钻研。
至于防伪的商标也不必再想,柳云清拿出店里的私印给她盖了一张,旁边再添置了她们宁氏纸坊的印即可。
宁时音一口答应下来,她劲头颇大,这会子还要拉着柳云清试试旁的香。
嫌只有两种香味也没甚挑头,既然要借赵大官人的势将这香纸的买卖推出来,那就得弄得全乎些,才配得上赵大官人的身份。
也是自己这边能将做出来的都一齐拿出来,打响了名声,这才叫人无机可乘,便是仿也只能叫人说一句拾人牙慧。
柳云清岂有不应的,合伙人这样积极她高兴还来不及。
昨儿是弄了些加了花露、精油的,今儿再做,柳云清打算再往各花露中添加些“定香剂”。
有花露作为香味的前调,定香的檀香、鸢尾、苏和香作为后调,想来味道会更丰富持久些,相对也没那么好仿制。
眼下尽管试验,而后琢磨出几种成本不高,味道又好的调香方子来,这事儿也就成了。
又是忙活了一整日,午间晚间还得宁时音的衷郎君来给送吃食,他们的孩子年岁小总闹人,衷郎君便将孩子背在了怀里。
邀着他一块儿坐下来吃饭他也不肯,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轻声哄着孩子。
衷郎君年纪比宁时音还小两岁,个头不算很高,柳云清估摸着跟自己当是差不多的,他脸却是长得白净秀气,便是生气也只蹙蹙眉跺跺脚,瞧着像是个小绵羊似的。
他又是个事事以妻为纲的,说话做事也顶和气,听说还勤俭持家得很。
这贤惠的劲儿真叫柳云清羡慕死了。
“也不知衷郎君家里可有兄弟,时音姐姐得了好的可叫人羡慕,姐姐也知道我克夫名头在外,那些个对着我挑刺的我看不上,倒是想娶一个好的回去。”
宁时音笑着望了一眼外头,柳云清倒是没羡慕错。
除了这孩子是她生的,家里旁的事儿全是尹衷的,孩子夜半饿了吃奶都往尹衷那儿滚。
“尹家就算了吧,妹妹别想,他家是有好些兄弟来着,可哪个是善茬?若非我用银子买断了他跟尹家的血脉亲情,而今怎能过上这安心日子。”
柳云清先前只是听说过一点儿,说是衷郎君家境不丰,似同家里关系不大好,入赘后也没见他同娘家来往过。
谁道还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好吧,这也是可遇不可求,总归我也做好单身一辈子的准备了。”
宁时音见不得柳云清说这话,忙将这事儿拦在自己身上。
“你可别这么想,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不论,你聘一个好郎君进门,也能替你分担分担不是,你主外他主内,像我这样就挺好,回头我给你留意些。”
柳云清笑着应下了,也没当真,要真是在家里养个男老婆,她恐还消受不起。
要说好好郎君,那还得是赵大官人。
不过她有那自知之明,也晓得给皇亲贵胄做夫人有多束缚麻烦,只是想想罢了。
能做人家的猫享福已然是命好了。
忙到半夜,从纸坊到她们下榻的客店的距离颇远,宁时音有心留柳云清在家小住。
柳云清婉拒了,说是不想叫阿娘操心,然实际上是打算去赵大官人那儿瞧瞧去。
出了纸坊的门,外头还算热闹,柳云清便叫了个跑腿的小孩,给了他几文钱去客店知会一声儿,就说今儿在宁家住,不回了。
吩咐罢,柳云清转头就寻了无人之地变成猫儿直奔赵大官人府上。
气喘吁吁跑了几里地,翻过墙头,果真见今早赵承砚给她挂的那盏琉璃灯亮着。
明明挂上去的时候她还觉得赵承砚大题小做,她可是只猫儿,夜里也是看得清的。
真见着了,却是满心的欢喜。
不再耽搁,她颠颠地跑进赵承砚的卧房,叼来赵承砚随手搭在屏风上绞干头发的布巾,将自个小爪爪好好的擦干净。
这才一跃跳上了床头,在一贯的位子上盘成了一团。
旁边睡着的人却忽的将她搂到了怀里,手指准确地点在了她的鼻尖儿上。
“可算回来了。”
赵承砚的声儿带着微微的沙哑困倦。
“真不知你整日哪来这么好的精神头,夜里才睡几个时辰,白日里也不见你着家,就是忙也不能如此勉强自己。”
柳云清几乎要以为这话是赵承砚对着人说得了。
也无从解释什么,柳云清只好喵了一声算作回应。
若说累,她近来确实是累,且等着用新招牌开了店,顺顺当当办了大赛,生意步入正轨,兴许就不会那么忙了。
赵大官人的被窝暖烘烘香喷喷的,又有人搂着抚着,柳云清不舍得出来了。
只管在人肩膀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