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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自我的证明，是他们之所以是“月”的证明。

是他们对于他人的“爱”。

对伙伴和女儿的爱。

对夏的爱。

那是他们绝对无法失去的东西。

也许只要将对方杀死，他们就能重新归为一体。

但...破碎的容器哪怕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里面所承载着的事物又真的跟着一起复原吗？

那对于他们来说无比珍贵的事物，真的不会随着自己半身的死亡而...一起消散吗？

沈月和月葵都清楚这一点。

他们都不想失去，但遍布裂痕的心灵宝石却又告诉他们，不做出选择的后果只能是全部失去。

这场厮杀，同样一次选择。

选择...究竟哪边的“爱”能够留存下来。

“月葵，动手吧。”沈月的语气平静而淡漠，仿佛无机质的机器一般，丝毫没有死亡来临之前的恐惧，“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是我输了。”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了预想之中的疼痛到来。

然而，疼痛并没有到来，那抵在自己胸口的镜子碎片依旧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一般停在原处。

“是啊...你输了。”少女的声音温和而舒缓，带着些许的放松，“但，我并不想杀掉你。”

沈月猛的睁开了眼睛，他那一直平静的眼神之中出现了别的情感。

就仿佛自己无比珍贵的事物受到了侮辱一般。

愤怒...无比的愤怒。

他不理解，明明对方已经将自己击败，明明两人已经做出了选择。

对方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任性的话语？

她难道还以为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

然而，当他想要开口质问，甚至是责骂这个幼稚的少女的时候，话语却戛然而止。

因为他对上了对方那银白色的瞳孔。

对上了那同样燃烧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