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
“嘟......嘟......嘟......”
“这糟老头子又跑去哪里浪了。”
许青山无奈地看着手里没接通的电话,只能等他拨回来。
一般来说,许青山要是打电话的话,哪怕是深更半夜,林季华也都是秒接的,林季华疼自己这个外甥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一旦遇到林季华没有接电话这种事,那不用怀疑,他一定是在浪。
说起林季华,许青山觉得自家老妈这边也是一大家子奇葩。
大舅林振华,本来是个好好的教师,结果因为看着人家做假烟的赚钱,把工作辞了跑去给人打工,现在假烟已经开始严打了,大舅又直接跑去电子厂当保安。
许青山是有打算干脆把大舅从云漳喊到鹭岛来当那打算新成立的小房产公司做保安队长的。
可一来,大舅也是个牛脾气,认死理的,想让他接受自己的帮助,没那么简单。
但许青山可没时间去做他的工作。
二来,大舅一家拖家带口的,真要来鹭岛,也不能是他一个人来,那也得许青山他们这边的布局稳定下来,起码能提供一下员工宿舍,才方便安排。
许青山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自家二舅处理。
说回到二舅林季华。
他疼许青山是真的疼,许青山记得自己从小到大,几乎什么新奇东西都是二舅买给自己吃的。
但凡自家表姐有的,自己都有。
只不过,二舅属于那种兜里钱藏不住的,有多少钱,他就愿意给家人花多少钱,自己弟弟妹妹也好,大哥也好,亲朋好友但凡曾经给他施过恩惠的,他都会一一念着,手里一有钱,就会去接济他人。
说他浪吧。
他倒不是吃喝嫖赌。
他的浪是真的浪。
许青山经常听别人说过自家二舅的传奇事迹。
比如12岁的时候带着一帮大人找到了失窃的金银首饰,16岁开着辆小货车能在山路极速速递,19岁偷偷跑上一艘环球的远洋货轮,从船员的工作,一路学到大副手里,最后船长还亲自教他怎么开船,路过阿根廷的时候还跑下去剪了个有着厚重鬓角的猫王发型。
尽管他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尽管他在跑出云漳县城的时候,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但他依旧做到了环游世界,学会了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技能。
他的浪,是乘风破浪的浪。
云漳老家那边对林季华也有个称谓,情义浪子。
情义指的是他做人做事,浪子指的是他不着家。
可就算这样,老家还是有许青山那痴情的二舅妈,爱这男人爱得不行,时不时跟着林季华出去看世界,然后回来再安心赚钱。
二舅妈也很疼许青山。
如果真要把鹭岛这盘棋交给人下,许青山心中是偏向于二舅的。
倒也不是因为关系亲近所以想安排给他,而是二舅林季华能够一个人闯出天地来,白手混到现在的日子,能力是在那的。
他赚钱的能力并不差,只是太爱当个小孟尝了,以至于现在四十四了也没有个像样的事业,只能到处浪到处赚钱。
当初许青山家里遇到事的时候。
林季华还从外面一路狂奔回家,一手安慰妹妹和外甥,一手稳住许学军,只不过当时他也兜里没钱,后悔不已。
可以说,林季华和林辰华基本就是两个极端。
许青山没打通电话,就暂且放着,自己则是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山川游戏。
只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回家。
而是朝着凌霏家的小区过去,今晚佟童提前和他约好了想和他一起去逛一逛开元夜市。
鹭岛的夜生活是热闹的。
而且还不是那种杂乱无章的不安全的热闹,而是一种有着弄弄的浪漫主义色彩和人文小资风格的舒缓热闹。
许青山从重生之后,也许久没有去逛过夜市了。
在凌霏小区楼下。
许青山站在路灯边,眼睛盯着路灯杆子,脑袋里在思考着如果要把孪生素数定义中的相邻一堆素数相差等于2进行更为严谨的更改调换的话,应该进行如何的界定,来完成最后的孪生素数推论。
还没等他脑袋里模拟出具体的推论路径时,就听到了一旁传来清爽甘甜的呼唤声。
“哥哥!”
许青山侧过头来,身子都还没转过来。
他就看到了那双眼闪烁着兴奋、期许、喜欢情绪的少女从楼道里出来,朝着自己快步奔来,完全没有半点淑女的气质。
就像是她再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头撞向自己怀里的模样。
也像是她曾经跟自己告别时,把自行车踏出烟来,把鞋盒塞进自己怀里的模样。
“佟童。”